蒋沿溪自从回到家里,就一直奄奄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被人强拉硬扯的拉去,遭到莫名其妙的求婚,刚入了戏,就遭到别的女人誓死威胁。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虽然也曾梦想过要和左翼天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可她从没有想过订婚的现场会是这个样子,那锋利的匕首,带着力量的插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眸。

她除了震惊就是害怕,一直都以为蓝漾雪是那种典型的富家千金,娇宠惯了,只会使使性子,耍耍大小姐脾气,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性情刚烈的女子,就是这种什么都豁出去的刚烈,才让她由心的恐惧,爱一个人,到了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着实让人害怕。

蒋沿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穿了鞋,拿了外套,蹑手蹑脚的往外走,想着怎样也要到医院看一下,蓝漾雪是生是死,她心里总要有个清楚,这样心一直悬着,太折磨人了。

蒋母回来之后,怕蒋沿溪做出想不开的事情,一直在注意着她房间的动静,这会儿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赶忙披了衣服,把她抓了个正着。

“溪溪,这么晚了,又下着雪,你干什么去?”蒋母拉一下滑落的衣服问。

“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蒋沿溪宽慰母亲说。

“走什么,黑灯瞎火的,赶快回屋去,我给你煮点面条。”蒋母说着就往出厨房走,边走边絮叨着说,先等一会儿吧,面条一会儿就好。

蒋沿溪趁母亲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出了家门。来到外面,猛的打一个寒战,天已经黑透了,天空果然下起了雪。谁家的灯火映衬了飘舞的雪花,一片金黄。

她紧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车子就像医院驶去。她趴在车子上的窗户上,往外看,灯红酒绿,一片璀璨的繁华,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有许多人在吃饭狂欢,唱歌跳舞。

为什么别人都是那样的开心?唯独我要经受这样的波折呢?蒋沿溪轻轻的叹一口气,想道。

今天求婚的前场是多么的感人浪漫,正是她梦想中的情景,虽然她觉得这样的铺张太过浪费,可贵在他的那份心思,那样广大的场景,想必花了不少的时间了经历吧?难道是他一夜没睡?想起他从海景花园走时说的话,想起他在仪式现场有些疲惫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定是一夜没睡,这个笨猪,难道说什么,就要马上做到吗?

蒋沿溪在车上胡思乱想,又哭又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她找护士问了蓝漾雪所在的病房,就乘坐电梯,一路到了她病房所在的楼层。

她刚到楼梯的拐角处,就看见走廊里站了好几个保镖摸样的男人,他们严肃的走来走去,来回巡视,唯恐有什么闪失。

蒋沿溪不管不顾的就横冲过去,被其中一个健硕的男人一把拦住。

“你是干什么的?”那人警惕的冷冷的问。

“我。我是蓝漾雪的一个朋友,来看看她伤势怎么样了?”蒋沿溪言不由衷的说。其实她和蓝漾雪之间除了亘着左翼天,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沿溪,说:“朋友?六叔交代了,什么人也不能擅自入内,你请回吧。”

蒋沿溪看他斩钉截铁的样子,就只好来软的,装着可怜的样子说:“这位大哥就通融一下吧,我大老远来的,看一眼就行,知道她没事我就走,求求你了大哥,一看你就像是好心肠的人。”

那人一见一个美女苦苦哀求,心里很是受用,语气就软了下来,说:“不是我不帮你,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人入内,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阿文从远处走了过来,见来者是蒋沿溪,狐疑的问:“蒋小姐,是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