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郁千飞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

他又一次抱怨起颜暖的不告而别,说颜暖是笨蛋,没脑子。

“就算你不走,选择跟她在一起,我也能慢慢消化,”他用带着浓重倦意的声音缓缓说道,“这种事又不能勉强,我懂的。再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毕业半年我就把她放下了,但十年不联系你一样是我兄弟。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他嘴里的那个她,无疑是白黎。这家伙咬定了颜暖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才选择离开,既然解释了也没用,颜暖干脆将错就错,随他误会了。

“要不是你那么蠢,你们说不定已经结婚了。”郁千飞说。

颜暖眯着眼,借着被褥的掩饰偷偷看他:“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郁千飞说,“你要是结婚,记得找我当伴郎。”

颜暖摇头:“不。”

“干嘛,怕我太帅抢了你新郎的风头?”郁千飞说。

“我不结婚。”颜暖说。

“乱说话,”郁千飞批评他,“积极一点。”

颜暖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你结婚的时候会找我当伴郎吗?”

“废话,”郁千飞说,“还用问。”

颜暖摇头:“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郁千飞笑道,“由不得你。”

颜暖闭上眼,重复着:“我不去。”

“绑架你。”郁千飞说。

“绑吧,”颜暖缓缓说道,“那你就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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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飞睡相和当年一样,不算太好,不算太坏,偶尔会翻个身,但手脚都老老实实的。

明明是陌生的床和枕头,才第二次睡,他却睡得很踏实,呼吸沉稳。

相反,颜暖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