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这么说,多少有赌气或是恶作剧的成分。

却不想郁千飞竟真的为此有些不高兴了。这家伙少见的闹起了别扭,哼哼唧唧喝完了两罐啤酒,中间几乎没和颜暖说几句话。

把剩下的啤酒统统放进冰箱后,他非常刻意地跑到颜暖跟前伸懒腰,嘴里嘟囔:“真没意思,都没兴致了。”

颜暖不想理他,又怕这家伙见表演得不到成效会没完没了,只能硬着头皮搭话:“怎么才算有意思?”

郁千飞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另一边状似随意地说道:“你以前连晚饭吃到了双黄蛋都会特地跑来告诉我。”

颜暖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反正就是什么都跟我说。”郁千飞说,“长大了,不可爱了。”

“不见得吧,”颜暖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去留学就没通知过你。”

说完,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郁千飞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进了卫生间。片刻后,颜暖听到了没有关上的门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你在干嘛?”他不安地问道。

“洗把脸,”郁千飞走出来时刘海和面孔都湿漉漉的,“然后睡觉。”

颜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

“我健康,早睡早起。”郁千飞说。

“我的意思是,你回去睡也来得及,”颜暖说,“喝的又不多,行动自如,干嘛赖我这儿?”

“颜暖同志,”郁千飞伸手指他,“我劝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

他说完,大摇大摆地从目瞪口呆的颜暖身旁走过,进了卧室,脱了外衣便往被子里钻。

“你是不是已经醉了?”颜暖皱着眉跟了过去,“你在干嘛?你下来。”

“给你留一半了,”郁千飞说,“我心情不好,现在就想睡了,你别惹我。”

“这是我家,”颜暖掀他被子,“你洗过澡了吗就睡我的被子。”

“我下班前特地洗了,”郁千飞和他对着抢被子,“连内裤都是新换的,要不要给你检查一下啊!”

颜暖顿了一下。

郁千飞趁机裹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