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森只能摇头叹气。他知道,自从欧洲政治情势剧变后,欧洲经济的统一导致彼此间的边界几近不存在,华沙公约集团的崩溃使得那些东欧国家,更迫切地想加入这个新的欧洲大家族里。即使是如此,将这五具车床从德国运到他的村落里最困难的部分,却是在叙利亚的拉塔凯亚港找一辆适当的卡车,这的确是很困难,因为通往他工厂的道路根本还没有完成,这一点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包括那名德国人,他略带满足地想道。佛洛姆现在正仔细地监督一批工人将最后一具车床装在承载桌上。佛洛姆虽然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但他的确是个专家。甚至那些承载桌都制造得恰到好处。凸出车床边缘大约十公分,使得工作人员能放置他们的笔记。备用的发电机组及不断电系统都已经安置并测试过。现在等的就是将车床架设完毕和经过充分的校准,这大概得花一个礼拜的时间。

波克和夸提在房间内的角落观察着整个架设的工作,小心地不会碍到任何人的事。

“我已经有一份作战的构想。”波克说道。

“那么你不想把这颗炸弹用在以色列罗?”

夸提问道。虽然他是可以决断一切,然而他还是会听听这位德国朋友的想法。“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构想吗?”

“是的。”波克将他的构想告诉夸提。

“相当有趣。安全的顾虑呢?”

“有一个问题是我们的朋友佛洛姆——更精确地说,是他太太。她知道他的专长,而且她也知道现在他人不在德国,”

“我想杀死他太太,可能会得不偿失哟。”

“通常是如此,但所有佛洛姆的同事现在也不在德国——但大部分都带着他们的太太。如果她只是失踪而已,邻居们也许会想,她跟她丈夫一起出国。佛洛姆一天到晚不在家,再加上只要也不经意地说一句话,无论是多么不经意,人家就注意到佛洛姆出国工作罗。也许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知道他以前确实的工作为何吗?”

“佛洛姆的保密常识很好,但我们必须假设他太太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又有哪一名女人不知道呢?”

“请继续讲。”夸提疲倦地说道。

“如果让别人发现她的尸体的话,将会帮助警方搜寻她的丈夫,所以这也是个问题。她必须失踪。使得别人以为她只是陪伴她丈夫到国外谋生罢了。”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夸提带着难得的微笑说道,“我们可以在结束时动手。”

“的确如此。”

“她是哪一类的女人?”

“一名见钱眼开的泼妇,绝对不是个信仰者。”本身也是个无神论者的波克说道,这使得夸提觉得有点好笑。

“你将如何进行呢?”

波克短暂地解释道:“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测试在东德的那些人员的忠诚度。我将把那些细节留给我的那些朋友。”

“如果有人玩花样呢?对于这种大事再小心一点准没错。”

“如果你希望的话,也许在处决时可以拍摄存证?或者是其他无法造假的证据?”波克以前曾经这么干过。

“这么做很野蛮,”夸提说道。“令人遗憾的是,这却是必须的。”

“当我到塞浦路斯时,我会处理这件事。”

“你到塞浦路斯这一趟将需要保镖,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