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俯伏在放大的地图上,旁边有几张放大的照片。

“这样做的话困难很多。”亚历克斯说:“采用这个方案的话我们帮不上多少忙。”

“到底是些什么困难。”肖恩也已经看出问题来了。但他还是想问一下,了解一下新伙伴的能力。他从来没和黑人共过事。尽管去年已经见过亚历克斯和他那伙人,但并不了解他们,至少是没有在一起行动过。

“他总是从三号门出来,就在这儿。这条街,你看,是条死街。他必须笔直向西,或者向北转弯才能出来。这两条路他都走过。这条街相当宽,可以从汽车里直接下手。但是这条街——太窄了,而且方向不对。这一来,唯一合适又不会错过他的地点是在这儿,拐角的地方。交通信号灯是在这儿,还有这儿。”亚历克斯一边指一边说:“这两条街都很窄,两边老有汽车停着。这幢楼是座公寓。这些是房子——有钱人住的房子。奇怪的是,这里行人很少。偶尔会走过个把人。两个以上的行人,呀……”他摇摇头,“这儿是白人区,黑人在这里出现显得很触目。因此,你的人不得不单独行动,同志,而且他得步行。也许最好是藏在这个门内,但他得非常警觉,否则让目标过去了还不知道。”

“完成任务后他怎样撤出来呢?”肖恩问。

“我可以在拐角上,或者这儿,停一辆车。时间倒没问题,我们可以整天呆在那儿,等待合适的机会。撤退的路线有好几条,也不成问题。行车高峰时期街道上很拥挤,那样更有利,警察会碰到很多麻烦。我们可以开辆不显眼的车去,就象一般用的那种公车。警察不能让所有的车都停下来检查,所以脱身的问题不大。关键是你的人必须呆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用车子兜住他呢?”

亚历克斯摇摇头,“太难办了。路上车太多,要找到他很不容易。即使我找到他也很容易让他跑掉。你看到路上的车流了吧,肖恩,而且他从来不连续两次走同一条路线。如果你愿意采纳我的意见的话,还是把这次行动分为几个步骤,一步一步来。”

“不。”米勒很固执,“计划不能更改。”

“好吧,老弟。不过我得告诉你,他已经警觉了。”

米勒想了一会儿。最后他笑着说:“我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计划的另一部分准备怎么办?”

亚历克斯换了张地图,“问题不大。不管目标走哪条路,都得在准四点四十五分到达这儿。两个星期来我们观察了六次,前后相差不超过五分钟。我们就在这儿动手,在桥的附近。这个目标谁都对付得了。我们甚至可以给你演习一遍。”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行吗?”亚历克斯笑着说。

“好吧。撤退的路线呢?”

“我们到那里再指给你看,可以来个实地演习。”

“好极了。”米勒很高兴。到美国来并不困难,但是相当麻烦,得换乘两架飞机。

他们得在下午定下方案。可行的话,他就把队伍拉来。他们将在……四天后到达。武器已经准备好了。

瑞安拿起厚达六十页的一叠文稿,“这些是我的分析,至于它的价值吗——很有限。”杰克承认,“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原来的报告就相当出色。剩下的部分得让事实来填补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确实是个奇怪的组织,一方面似乎看不出他们的行动有什么目的——一方面他们却干得那么干净利索……他们太内行了。不可能没有目的的,这些狗娘养的!”

“确实如此。”坎特说。谈话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进行的。对面隔着厅室便是情报副局长的办公室。格里尔上将出去了,“你觉得有些什么收获吗?”

“我对他们作案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了研究,看不出有什么规律。但他们采取的方式和行动过程还是有一致的地方的。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们喜欢袭击地位显赫的人,但是——去他的,恐怖分子哪有不这样的?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搞大人物,引起轰动,不是吗?”

“奥唐纳很善于一下子销声匿迹,似乎他的那帮人以及他们进行的活动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整整三年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包括‘血腥的星期天’以前的那一年和‘临时派’打算干掉他后的那两年。这三年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一片空白。我向妻子问起过整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