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坎特显然不满意。

“我没对她说为什么要问这件事。让我讲完,马丁。我妻子是个外科医生,你记得吗?她有个同学是个整容医生。我让凯茜问她什么地方能做整容手术。使我感到吃惊的是,能够做整容手术的地方并不多。我这儿有张名单,其中有两所医院是在铁幕后面。我这才知道二次大战前莫斯科在整容术的某些领域上就已居于领先地位。霍普金斯的人去过那家医院——这家医院是以人名命名的,名字记不得了——他们在那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

“有两层楼不能上去。安妮特?迪莎维——凯茜的同学——两年前去过那历医院。通顶的那两层另装了一部电梯。楼梯上也装了门禁止通行。医院于吗要这样?我觉得这个情况很有趣,也许这是为某些人专门准备的。”

坎特点点头。他对这个特别医院也有所了解,但并不知道有两层楼是隔绝的,真是巧极了,他想,新情报就这样无意中得到了。他对允许霍普金斯的外科小组到那家医院去这件事感到奇怪。他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核实一下。

“凯茜说整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改变容貌,而是要修补外伤造成的伤痕。例如车祸造成的外伤。这个学科主要是进行修复,而不是改变。他们甚至能不露痕迹地改变下颌和颧骨。但是如果改变太大的话会留下疤痕。安妮特说,莫斯科那家医院在这方面相当出色,和霍普金斯医院甚至加利福尼亚大学也不相上下。”杰克解释说:“总之,我们这里讲的整容并不是指鼻子、脸部的一些小手术。大的整容手术要分几次进行,得好几个月;奥唐纳在失踪的两年中,有不少时间得呆在医院里。”

“噢。”坎特明白了,“他办事的速度倒很快的,是吗?”

杰克笑了,“这个问题很值得注意。他失踪了两年,其中起码有六个月得呆在某个医院里。在余下的十八个月中,他招募队伍,建立训练营,开始搜集情报并采取了第一次行动。”

“是很快的。”坎特沉思着回答。

“对。所以他只能从‘临时派’里拉队伍。而这些人又肯定能向他提供一些情报。我敢打赌,他最初搞的那些行动就是‘临时派’曾经想过要干的,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放弃了没干。难怪起初英国人把他们当成了‘临时派’的某个下属组织,马丁。”

“你还说没发现什么重要情况。”坎特说:“我觉得你的这些分析很有价值。”

“也许是吧。不过我只是把已经掌握的材料重新整理了一下,没什么新东西。我也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瑞安刷刷地翻动文稿,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温怒。杰克还没有失败过。

“他们和美国有联系吗?”

“没有——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有。因此我感到安心得多了。还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和美国的一些组织有过接触,他们也有理由不那样做。奥唐纳非常狡猾,他不会和‘临时派’的老关系取得联系的。”

“那么他从‘临时派’内拉队伍又怎么解释呢……”坎特不同意地说。杰克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就在美国的关系说的。作为‘临时派’的保卫部门的头头,他知道贝尔法斯特和伦敦许多人的底细。但是他们的美国伙伴都是由辛恩?法因——‘临时派’的政治组织联络的。奥唐纳除非发疯了才会相信他们。还记得吗,他费尽心机地想要改变‘临时派’的政治倾向,但是失败了。”

“你知道‘临时派’——当然是辛恩?法因——后天有个代表团要来吗?”

“来干什么?”

“伦敦事件在波士顿和纽约引起了对‘临时派’不利的反响,尽管他们否认参与这起事件都已上百遍了。这次他们特地派人来,准备在这儿呆上几个星期,当面向当地的爱尔兰裔美国人作解释。”

“哼,这些无赖!”瑞安怒吼着,“为什么不禁止这些家伙入境?”

“没那么容易。来的人并不在通缉的名单之内,而且他们过去来过美国。从法律上来讲,他们是清白的。我们国家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杰克。”

瑞安无可奈何地笑了。外界的人认为中央情报局是一伙醉生梦死的法西斯分子,是对自由的威胁,是一些卑劣无能的阴谋家,是介于黑手党和左翼极端分子之间的什么东西。但实际上,瑞安觉得他们在政治上相当温和——起码比他温和。如果把这种观点拿到报上发表的话,新闻界一定认为是一个阴谋。即使他本人也会觉得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