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巡官心想,现在发生这种事简直比他早餐桌上咖啡端来的时间更加准时了。又有两个毒贩被杀,两个人都是头部中弹,子弹仍是点二叁口径,但这次没有抢劫现象,周围没有发现弹壳,也没有搏斗的痕迹。一位死者的手正抓住腰间的手枪,但枪尚未拔出枪套。尽管如此,案情仍有些不同寻常。死者至少看到了眼前的危险并做出了一定反应,尽管这种反应并未产生任何效果。他们正在检查这的现场,几个街口以外又传来消息,雷恩和道格拉斯赶快驱车前往,留下几位下属警探继续处理这的问题。另一处的案子看上去似乎更引人注目。

“什麽事?”道格拉斯首先下车,问道。人们不常看到刀从头部背後刺进的情况,而且那刀仍插在那儿,活像墙上插了一根棍子。“他们不是闹着玩吧!”

这个城市中,有些谋杀往往是由於一些无足轻重的争吵所引发的。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杀死另一家的什麽人或自己的朋友。上次感恩节时,一位父亲仅仅为了一个火鸡腿而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雷恩就亲身处理过一个案子,仅仅为了一块蟹肉饼却发生了一起家庭谋杀的惨案。这绝不是为制造“笑果”而有意夸张。

在这类案件中,起因往往是因为酗酒或家境拮,首先发生争执,最後酿成惨剧。

事情发生後,又常听人们提出这样的问题,当时大家为什麽不知道忍让一点呢?

这种事情的悲剧性像是一种慢性毒药浸入到雷恩的心灵深处。更糟的是,所有这些谋杀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人的生命不应该这样结束。这种代价太昂贵。杀人者都声称当时并不想这麽干,而且马上就承认自己的犯罪,并为由於自己的失手而失去了一位亲人或朋友感到追悔莫及。这种事情的结果常常是两条人命的丧失。

这类犯罪的确是由於冲动或不理智的处理方法所造成的。大多数过失杀人都是这种情况,但目前的这起案子却并非如此。

“这个人的手臂是怎麽回事?”他问法医。法医发现手臂从肩肘开始被拧了一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检查错了方向。

“受害者的胳膊似乎是被弄脱了臼。真够可怜的。”法医考虑了片刻才补充说。

“手腕上有被抓伤的痕迹。凶手可能是用双手抓住了死者的臂膀,差一点把它拧下来,就像从树上折断树枝一样。”

“像是空手道吗?”道格拉斯问道。

“有点像。那使他有点难以招架,你可以看到死亡的原因。”

“巡官,在这儿。”一位穿制服的警长喊道。“这是维吉尼亚。查尔斯,她住在附近,是她报的案。”

“您的伤不重吧,查尔斯小姐?”雷恩问道。一位救护人员正在检查维吉尼亚自己在膀子上缠的绷带。她的儿子,一位顿巴高级中学的学生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死者的眼光不带一丝怜悯。不到四分钟,雷恩就了解到相当多有关案件的情况。

“您说是个流浪汉?”

“是个酒鬼,那是他扔下的酒瓶。”她指着地下的酒瓶说。道格拉斯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捡了起来。

“您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雷恩巡官问道。

日常活动十分普通,从勒忍到冲绳,他们在任何海军陆战队的基地都可以进行这种训练。日常的十二套熟练操,接下来就是跑步,大家步伐十分整齐,由带队士官喊着口令。他们对这种练习感到振奋。他们要跑五哩的距离,跨越五百码高的山脊障碍和其他训练设施。所有这些设施都以阵亡的海军陆战队战士命名。在接近联邦调查局学院之後,便离开大路往回跑,然後穿过树林,朝训练地点跑去。

上午的日程只是使他们想到自己是陆战队的士兵,而长跑的距离则使他们认识到自己是侦察兵战士,因为对侦察兵来说,那训练的标准是按照奥林匹克的要求来进行的。使他们惊异的是,他们发现一位将军在等待他们,另外还有一个沙箱和一架秋千。

“陆战队员,欢迎来到匡蒂科。”他们停下来稍事休息之後,马蒂。杨对他们说。

在将军的身边,他们还看见两名身着白色军服的海军将官,还有两名穿便服的人,正在那儿观看和听将军讲话。大家都眯起了双眼,任务突然变得十分有趣起来。

“就像看见的照片一样。”卡西米尔轻声说道,同时朝训练场四周打量着,他们知道讲话的内容是什麽。“运动场上的这些东西是做什麽用的?”

“是我的主意。”葛莱将军说道:“伊凡(指俄国人)有卫星。往後六周飞越我们头上的俄国卫星时间表已张贴在一号楼内。我们不知道摄影机的性能如何,我只能认为它们和我们自己的一样好。如果你让对方看见他想看的东西,他就很容易弄清你的目的。任何真正无害的地方都有一个停车场。”训练已经确定,每天新来的人都将驾驶汽车在周围无目的地移动一下位置。每日十点左右他们都要把人体模型从汽车上搬下,把它们摆在运动场的各种设备旁边,在两叁点钟时,汽车还要移动一次,把模型重新安排一次。他们的估计很正确,这种行动令人感到十分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