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环形栅栏和警卫岗楼,也能清楚地看出问题。这两样东西都是最近才有的。识别俄国军事结合设施的标志之一就是岗楼。伊凡对这些东西有真正的固恋心理。三道栅栏之队围着两层十米宽的空地。外层空地上埋着地雷,里层有军犬巡逻。岗楼设在最里边一环上,每个相距二百米。守岗楼的土兵住在水平中上、水泥浇制的新兵营里。

“你能把一个卫兵放大吗?”杰克问到。

格雷厄姆对电话说了几句,画面就改变了。一个技术人员己按瑞安的要求行事,这也是对镜头校准性能和周围大气条件的一次测验。

当镜头拉近时,一个移动着的小点变成了一个人形,穿着厚大衣,可能还戴着皮毛帽子。他正在让一条看不清品种的大狗散步,右肩上背着一支喀拉什尼科夫式冲锋枪。人和狗呼气时都喷出白雾。瑞安不自觉地倾身向前,好象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一点似的。

“你看这家伙的肩章是不是绿色的?”他问格雷厄姆。

这个侦察专家咕哝地说道:“是,他是克格勃,没错儿。”

“靠阿富汗那么近?”海军上将若有所思,“他们知道我们有人在那边活动。我敢断定,他们会认真采取安全措施的。”

“他们真的是需要这些山顶。”瑞安讲他的看法,“七十英里外有几百万入,他们认为杀死俄国人是上帝的旨意。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得多。这不只是一个新的设施,有这样的安全措施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只是个新设施,他们没有必要把它设在这里,他们绝对他妈的不会挑选这个地方,既必须修建一座新发电站,而又冒险暴露给敌方。它现在也许是一个研制机构,但是他们搞这个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什么样的图谋”

“可能是对我的卫星打主意。”阿尔特·格雷厄姆把卫星看成是他自己的。

“他们最近搔扰它们没有?”杰克问道。

“没有,自从去年四月我们严厉地警告他们之后就没有了。这次总算是常识占了上风。”

那是一个老故事了。前几年里,美国的侦察和早期预警卫星多次被“搔痒”——激光或微波能照射在卫星上,虽然不会严重损坏它们,却使它的接收器暂时失灵。俄国人为什么那样干?那正是个问题。只是为了试一试我们的反应,看看是不是会引起北美空间防御司令部(NORAD,在科罗拉多州的夏延山)的一次骚乱?只是为了他们能判定卫星的敏感程度如何?只是一次示威和警告,说明他们有能力摧毁卫星?还是仅仅象杰克的英国朋友们所说的生性残忍?很难说、苏联人是怎么想的。

当然,他们总是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当一个美国卫星夜萨雷沙甘上空被弄得暂时失去识别能力的时候,他们说是一个天然气输气管道线失火了。事实上,这条在附近的奇姆肯待——帕夫洛达管道线运送的主要是石油。西方报界被骗过去了。

现在卫星已过境完毕。在隔望屋子里,一大批录相带正在回绕,好了,全部录相情况可以从容地再细细观察了。

“请让我们再看看‘莫扎特’,还有‘巴赫’也看看”,格里尔下命令。

“他妈的,来来往往的人还真多。”杰克指出。“莫扎特”的住宅区和厂区离邻近山顶上“巴赫”的阵地只有一公里的样子,但是那道路看来很不好走。图象停在“巴赫”上,

栅栏和岗楼的分布程式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看到环形栅栏的最外层和第二层之间相距至少二百米。这里的地表是光秃的岩石。杰克怀疑在那里怎样能埋下地雷——他寻思,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埋什么雷。地面显然经过爆破和推土机平整过,象台球反面一样的一块平地。从岗楼上看,它一定象一个打靶场。

“不会是骗人吧,他们会吗?”格雷厄姆轻声地说。

“那就是他们保卫着的……”瑞安说。

栅栏后面有十三个建筑。在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上(也是经过平整的),有分为两组的十个洞。一组有六个洞,排列为六边形,每个洞直径约三十英尺。第二组四个洞排列成一个菱形图案,洞口略小,约为二十五英尺。每个洞里有一根直径约为十五英尺的水泥柱子,立在岩基上,每个洞至少有四十英尺深——当然在屏幕的图象上你看不出来。每根柱子的顶端有一个金属半球体,看起来是由新月形的扇形体组成的。

“它们可以打开。我真想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7”格雷厄姆这样问,也不要谁回答他。在兰利有二百多人知道杜尚别,人人都想知道那些金属圆顶下面是什么东西。它们是几个月前才安装起来的。

“上将。”杰克说,“我需要敲开另一个保密部门的大门。”

“哪一个?”

“‘茶叶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