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盐只是有点低血糖, 从浴缸里跨出来,头就有点晕眩感。

她抱膝蹲了会儿。

孙施惠过来,俯身, 一手捞她的腰,一手抄她腿弯。抱起了她,直往外头卧室去。

他一面走,一面警醒汪盐, “你这样容易低血糖, 运动大汗后,不要急着洗澡。尤其是我人不在家的时候。”

汪盐浴袍都没穿,他再轻飘飘抱着她, 说些与他无关的冷漠话。汪盐一时气恼,“你不在, 我也不会低血糖。”

这么一噎,有人一时无话。抱她回床上,再折回浴室拿她的衣服和吹风机。

等孙施惠拿回头的时候,汪盐已经拖被子盖住了自己,头发没干,就这么枕在枕头上。

他人要过来,汪盐出声,“我不想穿,也不想吹头发。只想躺会儿。”

孙施惠在床沿站了会儿, 喊她, 汪盐也执意不动。他这才没勉强, 把手里的长毛巾折了两道, 过来托汪盐的头, 由她枕在脑后。

随即, 人就出去了。

孙施惠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碗热腾腾的东西。太烫了,他搁到床头柜上的时候,甚至一丢手,指头就往耳朵上去。

不等他开口,汪盐就闻到了话梅味。

是话梅和红糖熬的热茶。

他说没找到生姜搁哪了,昨晚齐主任他们这一桌,煮话梅花雕酒的,剩了些话梅在那里。

“要喝点吗?”

汪盐不作声地阖着眼。

听到孙施惠自己喝了口,客观陈述,“不甜不酸。”

汪盐这才睁开眼,她冷冷投他一眼,孙施惠继续道:“喝一口?”

“……”

“汪盐,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很爱喝酸梅汤和营养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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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梅汤是因为她开学军训一直体力不支,胃口也不好,那一个星期,她老喝妈妈给她准备的乌梅桂花和洛神花等一起煮的茶。

因为太好喝了,汪盐每天带一大水壶,前后左右认识的新同学全跟着喝了。

军训到尾声了,她在食堂遇到某人。施惠少爷喊她过去,汪盐都凑到他跟前,某人还是不说找她干嘛。

良久,孙施惠才开口,“没事,就是看你黑了好多,我都不敢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