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的交情也抵不过你自己重要。”

孙施惠闻言这一句,面上一寡,认认真真看着汪盐,手上提溜着的一双拖鞋,一只、一只地跌到地板上。

汪盐也不理他,只催他走。什么事,明天天亮了再说。

孙施惠却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就在电话接通那一瞬,汪盐听到他喊对方什么,下意识地起身扑过来,想叫他不要发疯,这个点过去,他且等着被骂吧!

孙施惠瞅准了汪盐过来,身高腿长的优势,一只手逮猫猫的稳狠准,从她腰后圈住她,连同她两只不安分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扪在怀里。另一只手在跟师母打电话,说他家里才散席,师母和老师方便的话,我想过去解释一下,盐盐和我一起去。

“顺便想征求您二老的同意,我想和盐盐结婚。”

汪盐整个人傻了,她以为她算了解孙施惠的了,没想到他这么疯,有些话对于别的男人来说,要比一座山都还要重的,他轻飘飘说出来了。

那头回了句什么,孙施惠囫囵地说了声好。

挂了电话,他便催汪盐穿鞋子。

“你非要现在这个时候去撞我妈的枪口吗?”汪盐怪他太急功近利,又说他根本不懂家长里短那些鸡毛蒜皮的重要性。

妈妈当真在孙家受了什么气,孙施惠这个时候去,就是去送“死”的。

从前,汪盐领着盛吉安上门,只是周末天,来和陈茵打个招呼而已。陈茵自始至终没从麻将桌上下来,汪盐太知道妈妈那些冷落人的招数了。

孙施惠非但听不进去,反过来揶揄汪盐,“你是觉得我这两手空空地去提亲,跌你面了?放心,该你有的礼,一个都不会少,盐盐。”

他再催她,穿鞋。

汪盐一面性子急,一面抱怨他,“我脚跟破了。”

有人一门心思地要去奔赴战场,说什么也要汪盐陪着他。问题出现了想办法解决的理所当然,就是不放弃。他催汪盐,“把丝袜脱了,换裤子,换羽绒服。你脸都冻青了。”

汪盐:“我不是冻的,我是被你气的。”

“快脱,别浪费时间。”

“你出去。”

“……”孙施惠杵在汪盐眼前。

“你现在就在浪费时间。”她提醒他。

等汪盐花了点时间换了条裤子,脚跟也贴了创可贴,孙施惠已经在门口敲门催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