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郗真拿不准他的态度,伸手去拉自己滑下去的衣裳。这样一个动作,却让谢离勃然大怒。他蛮横地抓过郗真的双手,用腰带绑在床头。绸布勒得郗真手腕疼,他试着动了动,没有挣开。

“谢离,”郗真皱眉,“你想干什么?”

谢离没说话,他依然在解郗真的衣服,窗外浮动的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竟有些冷酷的神色了。

郗真心里不安,他还指望能说两句好话就过去了呢。

谢离脱掉外袍,欺身而上,湿热的吻流连在郗真脖颈之间。他将郗真从层层的嫁衣中剥出来,一身骨肉匀停,雪白的肌肤如上等的无暇美玉。

这样好的皮肉很快布满了青紫吻痕,郗真喘息声很急促,一声接一声,弥漫在昏暗的红帐中。

谢离的手掌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逡巡

郗真大概是哭了,颤着嗓子叫了他一声,“谢离。”

“我在这。”谢离掐着郗真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他的声音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你想让我做你的手中刀,裙下臣,总要将报酬给够。”

枕席初开,红帐轻摇,一夜春宵。

次日天晴,阳光灿烂而明媚,微风吹过湖面吹进屋子,床幔随风轻摆。

房门被敲响,侍女推门进来,问道:“客人醒了吗?”

谢离从床下下来,捡起床边的衣服。他一身雪白的中衣,墨发如缎子般从他肩头倾泻而下。满屋子的红绸,他却仍是清冷如雪的一个人。

侍女站在外间,往里张望。红帐遮掩着的床榻,一只雪白的胳膊搭在床边,手腕上一圈青紫,还有些不甚明显的咬痕。

侍女只看到了一点,谢离很快将郗真的胳膊放回帐子里,红帐里隐约一个身影,却十分模糊。

谢离走出来,侍女便道:“我家主人有请。”

谢离点头应下,随侍女去见此间主人。

白日的城镇十分热闹,街面上传来卖花女的叫喊声,罗衣坐在二楼窗边,叫住楼下的卖花女,要了一枝桃花。

侍女将桃花送上来,不多会儿,谢离也到了。

他站在外间,打量着罗衣。罗衣一身绯色长裙,手中一枝明媚的桃花,风情不可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