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道:“以前在影梅庵时我不是制了蛇油膏么?你用那个擦擦,多喝些热水。”

“奴婢不要喝水。”晚绿立刻拒绝建议。

冉颜看她为难的表情,便猜到了,肯定是觉得脱裤冷了,不禁失笑出声。

晚绿别开脸,“看在娘这么开心的份儿上,奴婢就当回笑料好了。”

“十七娘什么事情笑得这样开心呢。”门外一个年轻女的声音传来。

晚绿迎了出去,见是冉云生身边的尔冬,欠了欠身道:“尔冬姐姐。”

“快快请起,我可不能受你的礼。”尔冬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晚绿,顺手将挂在臂弯的两个包袱交给她,“这是给十七娘还有你们的棉衣,昨夜下了雨,陡然冷了许多,想到你们刚到北方许是难以适应,我和浅雪便连夜赶制了一套,给你和歌蓝的,是我和浅雪的衣物,妹妹可别嫌弃。”

“姐姐如此细心,怎么会嫌弃呢。”晚绿笑道。

冉颜在内室听到对话,道:“尔冬来了?进来吧。”

这一上,冉颜没少得尔冬和浅雪的照顾,两人是自小跟着冉云生的,性都好,贤淑端庄,比一般的娘不差。

晚绿撩开帘请尔冬进来,尔冬欠身行礼,“见过十七娘。”

“就别这么生分了,坐吧。”冉颜起身半靠在塌沿上。

晚绿把包袱搁了,笑道:“就是,尔冬姐姐别瞧着我家娘平日不爱露笑颜,实际上是面冷心热,最不拘这些小节呢。”

冉颜也不接这个话头,转而问尔冬道:“可知道今早发生什么事了?”

尔冬叹了口气道:“也无甚大事,只是一个乞丐死在了巷口,听说那人从前还是州生徒,资质颇佳,因毁了容貌,形容实在可怖而无人举荐,后来生活潦倒,才出来乞讨。奴婢觉得可能是给冻死了。”

“倒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人才。”晚绿惋惜道。

“是谁发现他的尸体?”冉颜皱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觉得两条人命不可能这么巧合的先后死去。

尔冬顿了一下道:“听说是个绣娘。”

“绣娘?”冉颜不解地问道:“如此雨天,天才朦胧,绣娘如何会经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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