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听着夏侯淮信的话,也有些无奈。

“这件事的主要受害人是谁?”夙心问他。

“自然是大哥,那还用说?我大哥可是个清白身子,大嫂进门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圆房!好好的童子身被外头的……啊!”老三张口就说,说到一半被夙心一戒尺打了手背,瞬间那手面就红了。

夏侯淮信心中一跳,本来他也想这么说的,但看来,这个答案,不对。

“那就是那个女人。”夏侯淮信声音低了几分。

“所以你该问我,那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夙心看着他道。

夏侯淮信很烦,只能道:“那好!你行行好告诉我,那女人怎么想的,这总行了吧?”

“此女家中还有两个兄长,家境也算不得十分困难,只是其父母见其生得无比美貌又有不错的歌喉,这才让人去酒楼卖唱,本也有找个大户人家卖掉女儿的意思,不过小姑娘并无此意,只是父母之命不敢违背,如今听闻父亲要将她送给你做妾室,只是绝望不敢反抗。”夙心又道。

夏侯淮信想了想那日的情景。

记不清楚了,只隐约想起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小姑娘,当时他在发火,故而对方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躲在床上裹着被子……

他这人虽霸道,但也不是多心狠。

真逼着个无辜小姑娘去死,那也做不到。

故而,他仔细想了想,便道:“父母之命的确不好违背,那就……我国公府做主,将这人的身契买了,与其父母断了关系之后,再为其挑个不错的夫家嫁过去,还其身契,这总行吧?”

对方的父母一心想要攀高枝,若是不成,极有可能会将那小姑娘送到窑馆去,毕竟堂堂国公爷用过的姑娘,可是能卖出个高价来的。

夏侯淮信说的这法子,的确也是最实用的。

“挑夫家不是挑白菜,不可轻而易举的决定,不如将实情与那姑娘说清楚,再多给她一个选项,我知你国公府名下有不少田庄铺子,问问她是否愿意做事,当然,不能是奴籍身份。”夙心道。

“女人做事?那些管事都是男人,她一个卖唱女,恐怕连字都认不得……”夏侯淮信立即便道。

“你生下来便识得字?她不会,那你便派人去教,只要她愿意学,你便负责到底,谁让你没管住自己毁了人家一生?”夙心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