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如今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这疯夫子竟然又抬手打他!

他活二十多个年头,便是他爹活着的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气!

夏侯淮信气狠狠的瞪着她,然而夙心见他不服气,竟然冷笑了一声:“只要我做你的夫子一日,你的言行举止必要合我心意才行,否则便戒尺伺候,尤其是你身为国公,又是长兄,要为弟弟的表率。”

夏侯家除了老太太,没有其他长辈,按理说前任国公过世,夏侯淮信承袭爵位之后,理当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上孝祖母,下教弟弟。

夏侯淮卓也才十五岁,却学得一身坏毛病,他这个长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侯淮信越看她越觉得讨厌。

“你这样的女人,定然是被家族不容,没地儿去这才跑过来当夫子的吧!”夏侯淮信讽刺道。

夙心幽幽的看着他。

夏侯淮信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头,但又肯定自己猜对了,便得意洋洋又道:“身为女子,不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竟来我国公府横行霸道,你家父母若是知道了,定会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我夏侯家要是有你这样的女人,一定族规伺候,敢出门便打断你的腿!”

当然,他夏侯氏只生了皇后姑姑这么一个姑娘家。

“是么,就凭你这无能的样子,还能打断我的腿?”夙心笑了笑,“无能无才无德,只会口出狂言,若有一日,你武功胜得过我,我便站在你面前,随你来砍。”

“我砍你作甚!你一个外来的夫子,早晚有一天要卷铺盖滚蛋!我可知道你答应了祖母,三个月之后,若祖母不愿意,便可让你自请离去!”夏侯淮信也抱有一丝期待。

“没错,只要你家祖母点头,我绝不多留。”夙心一脸坦荡。

说完了,见天色渐亮,让人将他扶出去准备上课。

其他二人若是敢晚来,她就能打上院子里去,将人直接拖过来。

好在,昨儿的威慑还是有些作用的,这一天,没人迟到。

早朝。

果真有言官参奏夏侯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