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插手施礼,说道:“报将军,绿林军的王匡、陈牧两位将军现在城外,求见大将军!”

呦!新市军和平林军的主将都来了!刘秀说道:“有请!”说着话,他对一旁的铫期说道:“赶快派人,把大将军找回来!”

刘縯现在不在军营,而是和邓晨一道在召集壮丁。刘縯的亲自出马,还是挺有效果的,起码今天这一天,召集上来五、六百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刘縯先回到军营的中军帐,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又喝了一大碗水,问道:“阿秀,王匡和陈牧来了?”

他很奇怪,这两人现在还有脸来棘阳找自己?

刘秀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王匡和陈牧究竟是何意图。”稍顿,他又道:“我方探子查明,有一支五千多人的绿林军已退至宜秋聚。”

闻言,刘縯先是一怔,紧接着一拍桌案,怒声说道:“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懦夫!言而无信的小人!”

刘秀耸耸肩,说道:“所以说,这次王匡和陈牧来见大哥,实在让人搞不懂他们意欲何为?难道是来劝大哥随他们一同撤到宜秋聚?”

刘縯都差点气乐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握住肋下佩剑的剑柄。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话音:“大将军,王将军、陈将军到!”

“让他二人进来!”刘縯语气冷漠地说道。

按理说,盟军的主将来了,刘縯应该亲自出帐相迎,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连个‘请’字都没说,可见他现在已经愤怒到什么程度了。

刘縯脸色难看,从外面走进来的王匡和陈牧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他们亲自前来,刘縯连接都不接,就让他俩这么进来了,这是在给谁摆谱呢?

即便心里不痛快,面子上的功夫还得要过得去。王匡和陈牧向刘縯拱了拱手,说道:“大将军!”

刘縯也是拱手回礼,说道:“王将军、陈将军!”没有请他二人落座,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两位将军前来,可是向我辞行的?”

他这句话,把王匡和陈牧都说愣住了。辞行?辞什么行?他二人是率军离开了棘阳城,但是也没有走远,还没出棘阳县呢!

两人对视一眼,王匡不解地问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刘縯一笑,心里冷哼,你们在装糊涂给谁看?他慢悠悠地问道:“两位将军不是打算率军撤到宜秋聚了吗?”

王匡和陈牧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难怪刘縯对己方的态度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原来他是误会了。王匡含笑说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军并无撤退宜秋聚的打算!”

要撤也是往蔡阳方向撤,又怎么可能会往宜秋聚那边撤?陈牧面无表情地解释道:“目前驻扎在宜秋聚的绿林军,既不是新市军,也不是平林军,而是下江军!”

此话一出,在场的柱天军众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刘縯下意识地问道:“下江军已到南阳了?”

王匡和陈牧一同点点头。前者说道:“我和陈将军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现王常、成丹两位将军率部分下江军,已抵宜秋聚。”

刘縯追问道:“下江军总共来了多少兄弟?”

“五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