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卒们抬着他们,准备走出后院的时候,对面的房舍里,兵卒们或背着,或抱着,或搀扶着,带出来好多的女子。

这些女子,大多都是衣不附体,身上裹着的袍子,全是兵卒们自己脱下来的军服。

看到那些女子,城门军侯身子一震,急忙顺着墙根,快步走上前去,问道:“你们都是在长安失踪的女子?”

一名精神头还不错,被军兵搀扶的女子呜呜大哭起来,身子一软,跪伏在地,叩首说道:“请军爷为民女做主啊!”

城门军侯可是人精,见多识广,见状,他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恨得牙根痒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难怪翻遍了全城也找不到这些失踪的女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都被贼人藏在官稷。

这可是官稷啊,是供奉五谷神的地方,官稷的侍奉既然勾结贼人,抢掠民女,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城门军侯把手中的长刀向地上用力一戳,将跪地大哭的女子搀扶起来,狠声说道:“姑娘莫哭,贼人都以被俘,定会还你等一个公道!”

这名女子哭得泣不成声,其它的女子也都跟着啼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后院,哭声一片。

无论是城门军侯,还是下面的官兵,脸色都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既同情这些女子的遭遇,也恨透了吴庆这些侍奉。城门军侯扭头走到吴庆那边,有医官正在为他包扎断臂。

他瞥了一眼,狠声说道:“不用包得太好,也不用上太好的药,只要人不死就行!”

“是、是、是!”见城门军侯脸色阴沉得如锅底一般,医官吓得连连点头应是。

刘秀那边,他看着在通铺上翻来覆去的花非烟,也是一筹莫展。

他摁也摁不住,想解她中的媚药也解不开,只能转身走出房舍,叫过来一名医官,让他为花非烟医治。

医官看到这种情况,亦是暗暗咧嘴,勉强为花非烟诊了脉,颤声说道:“陛下,花美人定是中了很烈性的媚药……”

“能不能解?”刘秀直截了当地问道。

“能、能、能……呃,也……也不能……”

刘秀闻言,眉头拧成个疙瘩,不悦地问道:“到底能,还是不能?”

“能是能,但……但小人身上未带可解媚药的药物。”跟随兵马出来的医官,随身带着的都是金疮药、止血药,谁会把解媚药的药物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