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气:“你一上来就封了我的经脉,又来——”

“嘘,”傅惊尘示意她小声,“狄人之中,能听懂

汉语的人可不少——你想让他们生疑闯入看我们在做什么?”

花又青不说话。

营帐是牛皮做的(),隔着一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几步之外就是守卫的士兵。

帐内矮桌上燃着一盏牦牛油灯,两人影子亦映照在帐上,斜斜的明显一道黑影。傅惊尘忽抬手,一弹,灭了那点昏昏微光。

整个帐篷瞬间陷入黑暗。

视线受阻,反倒更能听得清账外的脚步声。

狄人在前两日刚刚洗劫了一个边陲小镇,掠夺了不少粮食、美酒,此刻正开怀畅饮,隐隐可听不远处的欢声笑语。

花又青虽已修道,却不曾真正“出家”。她是姜国人,幼时又听闻过侵略之下百姓的凄惨,此刻听那些人的笑声,只觉压抑,愤怒。

连带着,和傅惊尘重逢的喜悦也冲淡了些。

她咬牙低声:“若不是你一上来就封住我,现在谁赢谁负还未可知——任务表上可没说,狄人首领竟然是我那会玄术的兄长。”

“若是事事都听别人的,你这辈子怎么出头?倘若今天来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会玄术的人,你当如何?”

傅惊尘只压住她的手腕,不会碰她裸露在外的其他肌肤,不曾看她腰上那粒小红痣。

亲生的兄长绝不会以看待异性的目光来看待亲生妹妹,他故意不看妹妹身为女性的美,自然忽略她在这五年内的悄然成长,只是以严厉兄长的语气提醒她,“留些警惕心,我可不想我好心养的妹妹被——”

后面没说,顿了顿,也察觉不适合同她讲。

花又青已经感觉到尊严受到挑衅:“我知道!”

傅惊尘笑:“不服气?”

花又青说:“不服气。”

“那就再来一场,”傅惊尘饶有兴趣,“让为兄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帐内光线暗淡,傅惊尘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解了她的经脉;甫一得到自由,花又青顿时暴起,绷紧脚尖,抬高右足,踢向他背;一招失利,傅惊尘侧身避让,同时亦松开压制她手腕的手。瞄准时机,花又青以手为刃,并拢五指,直直向傅惊尘脖颈砍去。

即将被妹妹砍中前,他侧身避开,目露惊艳,大为称赞:“有进步。”

花又青亦躲过他想要扣她咽喉的手,灵巧俯身,一脚飞踢,攻其下盘;然傅惊尘似有预料,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跃至她身后,轻飘飘捻起她肩膀上粘到的一粒落叶:“这招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