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带着股别样的沙哑。

姜姜根本没去看纪絮桉的眼睛,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将那一点儿暧昧的水光彻底擦去,而后才深吸口气道:“今晚不如就先这样吧?”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纪絮桉深知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今晚她收获的已经足够多了,得给姜姜适应和喘息的机会。

“没有了。”纪絮桉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一早去学校,先睡吧。”

姜姜正有此意。

她无声地松了口气,“那……”

纪絮桉不等她把这句话说完,便先一步体贴道:“我知道,你需要接受的时间。”

“我们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好像一直是你在妥协,我从来没给过你选择的权利。”

当然,就算知道是这样,纪絮桉也不会给姜姜做出第二个选择的机会。

这句话她没说,但她跟姜姜都心知肚明。

“我们之间的发展跟正常的情侣相比,缺少了追求这一步。”纪絮桉深深地凝视着姜姜的双眼,“我想把这一步补上。”

“所以……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就当是她在为她之前做的那些蠢事赎罪。

姜姜抿了抿唇,“如果我说不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做了吗?”

纪絮桉沉默不语。

姜姜再度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没看纪絮桉,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大床上,“所以你不需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纪絮桉飞快道歉:“对不起老婆。”

她叫的倒是很顺口,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姜姜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纪絮桉是个脸皮很厚的人,虽然她嘴上说着抱歉,态度也足够卑微诚恳,却没有后退分毫。

姜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有些困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纪絮桉脚下没动,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看向姜姜的眼神里透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