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免生出希冀,希望这么阴暗的自己,也能被她全盘接受。

这简直是无稽的妄想。

陈侧柏闭了闭眼,扣住她的后颈,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嗅片刻,才勉强压制住焦躁和妄想。

他正要对秋瑜说,明天就带她离开这里,就听见她说:“当然愿意。”

惊喜来得太快。他甚至无法迅速做出反应,只觉得头皮都麻了一瞬。

“我主要是怕你觉得无聊。”她眨了下卷翘的眼睫毛,小猫似的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形成一个交颈的姿势,“只能看到我,只能跟我说话,你不会觉得枯燥吗?”

陈侧柏呼吸几分粗重,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她说“愿意”的那一刹那,剧烈的心跳声就掩盖了一切。

几秒后,他才哑声答道:“不会。”

“但我有点无聊了。”她甜声对他撒娇,“不是觉得你无聊,是觉得这个卧室很无聊。等我们在外面待腻了,再回到这里,好不好?”

陈侧柏不再有异议。

秋瑜忍不住笑出声。

陈侧柏也太好拿捏了。他只是看上去强势且独断专横,实际上完全无法抵抗她的撒娇。就算撒娇没用,只要她表现出生气的征兆,他也会很快妥协。

他根本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可怕。秋瑜快乐地想。

·

第二天,秋瑜如愿回到了现实生活,继续当社畜。

可能因为彻底解决了跟陈侧柏的矛盾,这一整天,她心情都十分愉悦。同事频频朝她投去或好奇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她也没有在意。

直到下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同事打量她的频率,似乎有些太高了。

秋瑜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