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说:“万一再有什么jī啊鹅啊跑出来,我帮你拦着。”他嘴上嘲讽,却利索地撸起袖子,走到水池边洗手。

“你gān吗?”庄凡心问,“你别添乱啦!”

顾拙言道:“我再不添乱,天都要黑了。”

庄凡心被搡到一旁,顾拙言夺过他的刀,一手按住jī腿,手起刀落剁成大小均匀的jī块。换刀换案板,将洗gān净的菜蔬也一一切好,细丝薄片滚刀块,每一样都十分标准。

台上还放着手机,顾拙言一瞧是菜谱,太无语了:“你跟着网上现学的?”

庄凡心看呆了,没答,亏他以为人家对煮饭一窍不通,结果却是他班门弄斧。他从墙上摘下另一条围裙,从背后给顾拙言系上,问:“你会煮饭了?”

顾拙言重新打jī蛋:“会了。”

“可是你家有保姆啊。”庄凡心无比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

顾拙言盯着蛋液搅成的漩涡,隐瞒道:“留学的时候。”他转过身,这套房子并不宽敞,厨房更为狭窄,面对面站着仅两掌距离,“炒蛋么?”

庄凡心说:“做美式jī块用。”

顾拙言点点头,出国这么些年看来也学会几道菜,等庄凡心用盘子挖出一堆面粉,他恍然大悟,就他妈是炸jī呗!

庄凡心下手料理,粘上满手的面粉,再碰蛋液,面粉变成面糊附着在手上,宽松的衬衫袖子微微滑落,他在腰上来回地蹭。

“怎么做着菜还挠痒痒?”顾拙言蒸上了螃蟹,正闲着,步至庄凡心右侧轻瞄,然后握住了那截细手腕。将袖子挽上去,碰到手表,嘀咕了一句比蒙奇奇还旧。

庄凡心说:“是我爷爷的遗物,所以一直戴着。”

顾拙言拍一下对方的肩以作安慰,没走开,立在旁边观察,看庄凡心白皙修长的手指沾满面坨,他发表看法:“其实,还不如叫个肯德基。”

庄凡心挥挥手:“你闪开,不然我摸你一身。”

“过河拆桥,谁刚才帮你gān那么多?”顾拙言先发制人动了手,蘸一点面粉抹庄凡心脸上。扬起的粉末钻进眼睛里,庄凡心不停地眨:“你谋杀初恋啊!”

顾拙言把人扳过来,那两眼飞白刺激得流了泪,他随手抽张纸就擦,庄凡心痛叫:“那是厨房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