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握着手里的玻璃杯,神情微怔,心却慢慢静下来了。

短短十几分钟,贺西洲从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把什么都想清楚了,甚至把缘由都贴心地解释了。

上次的发晴期是他的噩梦,但让他恐惧的不是贺西洲本身,而是算计带来的如毒蛇一般的恶心感受。也让他在刚才推开了贺西洲。

贺西洲说:“慢慢来,是我太着急了,求婚当日就让你做这种事情,行为过于耍流氓。你也别怪我去卫生间那么久,我一想到你,我就把.持不住。”

沈思霏喝了口水,喉结滚动,慢慢地吞咽。

贺西洲轻声说:“和我一起去趟m国,那边适合旅游。陈今跟我说过,你每次暑假都想旅游。”

跟贺老那边交代清楚,然后顺便带人玩一圈。

沈思霏摇了摇头。

他面色仍是红的,心却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一样,连灵魂都在颤抖,声音却是极轻的的,再加上刚才的事而染着.欲,透着缱.绻的意味:“去领证吧。明天就去。”

……

沈思霏的户口本在在自己这里,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民政局不远,又是工作日。

贺西洲在车上提起:“沈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沈思霏:“不用告知,他们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贺西洲点点头。

“不过之后我会给常爷爷打个电话。”沈思霏说,“你之前说的,让一个人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失去珍爱的东西。李倩好面子,爱炫耀,她处处顺着沈良平,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能给他显摆的资本。”

之前算计的事,由李倩而起,沈良平保持沉默,谁也不肯道歉。沈思霏自己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也只是单方面断绝了关系。

实际上,他过生日那天,收到了沈良平送来的一瓶进口葡萄酒。

礼物贵重,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贺西洲的。

不管怎么样,沈思霏是高攀上了一个豪门,只是不是他们定好的余明远而已。

沈良平断然不会同意断绝关系,而是试图去修复缓和这段关系。特别是贺西洲掌握了家族企业的大量股份,再加上对方态度冷淡难测,沈良平从那日的暴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顿时心里担心的要命。

贺家有钱,如果从别人手里再拿股份,沈家家族企业随时可能易主。

他叫来李倩:“我们家请他们吃个饭,贺总他会给我点面子过来的。你到时候,就向思霏道个歉。”

李倩叫道:“让我道歉,我还要不要我这个做妈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