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却把沈思霏打横抱起来,直往外头走,小助理艰难地扛上博园跟上去,直到把怀里的人放在副驾驶,老板才停下看他:“收购一家公司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它破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小助理却连接话都不敢。

贺西洲开车便走了。

像是猎人俘获了战利品,着急着带回去好好享.受的急切样子。总之来说,神似找到omega伴侣的alpha带配偶回去。

独留可怜兮兮的小助理背着个醉酒的男人,在夜风中等出租车。

酒吧的经理赶出来,急切地问:“真不好意思招待不周,请问是哪位大老板?”

小助理露出阴险的笑:“上面的事儿,不是你能管得着的。”

……

贺西洲把沈思霏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把人放在了客房的床上,理智才彻底回来了。

自己把人带回来做什么?

他见过大风大浪,也见过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此时像是个毛头小子似的,把人带回来,像是把猎物叼回来似的充满了占有欲。

他从未给人留下过标记,沈思霏是第一个,这个认知让他猛然惊醒。

睡着了的沈老师眼睫很长,睡容很安静,眉眼柔和得不像话,整个人显得格外乖巧听话。如果这样看,会认为这是一个在平日里也很温柔体贴的人。

刚刚这人低声祈求他的时候,眼红的仿佛要哭出来,表情委屈极了,让他心里一软。

让贺西洲蓦然想起在福利院的时候,自己被人半夜爬上.床,非要抱着他睡的事。

贺西洲有时候以为沈思霏是个没有原则、无理取闹的坏小孩,自己的铁石心肠却被他一番哭诉而打败了。

于是还真让人睡了一晚,自己失眠了一晚。

沈思霏怕打雷,生母常玫生产后患抑郁症而死,死后没多久,生父又娶了个后妈,在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沈思霏说了一通,最后抱着他的腰抽泣说:“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你好暖和,我好喜欢你。”

贺西洲当时觉得自己要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