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啊,你设家宴,何必要叫来外人呢?”

吕产边吃边说道,矛头对准了郦寄。

郦寄冷笑着,忍不住挖苦道:“身为外人尚且知道为君王事,身为皇亲又当如何呢?不过是抢占豪夺,欺压无辜……”

吕产勃然大怒,猛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怒目而视。

郦寄半点不惧,冷笑着说道:“吕公的剑用来吓唬那些底层百姓还可以,可若是吓唬御史府官员,那可就不太行了……就您手里的这种剑,我不知已经折断了多少!!”

“你个犬……”

“好了。”

刘安开口劝住了两人,曹奇也急忙说道:“洨侯与曲周侯都是国之贤良,何必如此呢?今日我府内设宴,还望看在我的薄面上,勿要伤了和气啊。”

两人闭口不言。

刘安却笑了起来,“国之贤良啊……”

吕产听出了刘安言语里的嘲讽之意,顿时不悦,也不再称安,直接质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特意将我们叫来羞辱吗?”

郦寄看了看远处那些甲士,又看着隔壁那三位舍人,冷笑着说道:“吕公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宴会,就是我们俩人的送行宴啊……外有五六十位甲士镇守,这里头的三位,剧孟,张夫,程不识,都是殿下麾下的豪勇之士,你还在这里想着什么羞辱?吃你的吧!”

郦寄说着,直接埋头吃了起来。

吕产却脸色大变,他看着身边的那三人,“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来保护……”

曹奇的眼神里也满是惊惧,看着一旁的刘安,哆嗦着问道:“殿下……您这是……”

看着面前神色不同的三人,刘安笑着吩咐他们吃饭,可吕产和曹奇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看着那脸色狰狞的三个人,这两人是愈发的害怕。

“安……”

吕产再次开口。

刘安皱起了眉头,“赵禹的案件,你们俩是知道的吧?”

正在吃饭的郦寄浑身一颤,随即再次低着头吃饭,吕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自然是知道的,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是啊,王恬启那边是结案了,但是呢,阿父却觉得这里头有蹊跷……比如说,赵禹在御史府内也并非是官员,只是晁错的属吏而已,怎么可以做出这般大事来,而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个游侠为何没有任何进城的记录?”

看着面色灰白的两个人,刘安继续说道:“阿父让我来查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