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依旧坚持说:“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给的回答是不为所动。

隐蕴着酒气的眼睛不错神地对着她,凝视她。

薛思婉深吸一口气:“小区安保很严格,不可以随意进出车辆。”

她以前不是善于撒谎的人,近几年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大学时候面对搭讪的纠缠的人没能扯出的谎,现在却能脱口而出。

可惜。

眼前的男人交叠双腿,漫漠地掀眼。

只是不带情绪地应一声:“是吗。”

保姆车就停在小区车流来往的门边。窗外偶尔透进其他车晃人的远光灯。

“进门右转十二号楼。”她最后还是妥协。

车子开进悦府新城的时候。

薛思婉的手机还冷冰冰地躺在梁亦辞手上,屏幕黑着,了无生气。

他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要多看一眼的意思,侧目睨着窗外,下颌轮廓利落干净。

车载FM不知什么时候被关掉,没有了背景音,车厢里又回归死寂的沉默。

良久,薛思婉才低声开口:“我的手机。”

久久没有回应。

久到她以为他没有听到,正欲再次开口。

坐在车厢狭窄过道另一边的男人方才不疾不徐地转过头,目光从她脸上移动到手机上。

他抬手递手机过来的时候。

安静的车厢里,手机很不合时宜地一连震动两声。

手机屏幕紧随其后亮起来。

然后她跟他同时下意识去看。

微信的弹窗快捷显示在未解锁的屏幕上。

乔衡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