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终于愿意出来了?

还不是他如此行径,叫她难以招架,逼不得已才出来的。

司露脸色冷淡,不客气地同他道:“你在此处吵的我无法入眠。”

“还请你回去,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见她误会,呼延海莫背着荆条,连忙要同她解释,壮阔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叫人一览无余。

“我不是故意来打扰,我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谅。”

随着他着急的说话声,缠了麻绳的胸膛亦跟着起起伏伏,而那厚实的肌肉就宛如迭起的海潮,几乎要将麻绳绷断。

司露不小心觑着一眼,就觉得耳根发烫,立时把脸转向别处。

此地虽说是王后内宫,但来往的宫人亦是有的。

如此大庭广众,实在有伤风化。

简直叫人没眼看。

呼延海莫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礼仪的粗鄙莽夫。

她心中已是恼极,冷着脸毫不留情面地对他说道: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是高高在上的北戎王,就算先前误会了我,也大可不必如此,你可知你这般做,会引来众人非议,实是在叫我蒙羞。”

呼延海莫见她恼怒,当场急了。

“我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不是要让你蒙羞,我读过你们中原的史书,知道一则很有名的故事,叫《将相和》。”

“我效法廉将军向你请罪,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说着,他挣开双手,将荆条捧到司露面前,目光炯烁,言辞认真地说道:“先前我做的那些混账事,若是惹你伤了心,你便拿这荆条狠狠抽打我一顿,来解气。”

司露只觉无语,冷冷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非廉颇,我也非蔺相如。”

呼延海莫哪里肯罢休,将那荆条塞入她手中,大义凛然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拿后背对着她。

司露看看手中被塞入的荆条,又看看面前这道宛如高墙般的坚硬脊背。

耐性彻底被他磨完了,厉声道:

“呼延海莫,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