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得到刘秀的将令,骑着战马,从己方阵营当中冲了出去。当他距离朝阳城还有百步远的时候,城头上飞射下来一支箭矢,啪的一声钉在地面上。朱祐勒马,举目望向城头,抬手一指,大声喊喝道:“我乃柱天都部校尉朱祐,尔等速让易谆、谢盛二人出城受死!”

此时此刻,易谆和谢盛都在城头上。望着城外杂乱无章,站成一团,毫无阵型可言的舂陵军,他二人都是眉头紧锁。

一名武官走上前来,插手施礼,说道:“易县令、谢县尉,舂陵反贼既未排兵,也未布阵,显然都是一群外行的乌合之众,属下愿摔一千兵马,出城击溃反贼!”

易谆和谢盛不约而同地瞥了一眼请缨出战的五官,又同时皱了皱眉。

舂陵军不会打仗?邓县是怎么丢的?襄乡和童陵又是怎么没的?易谆说道:“谢县尉,我以为,反贼是故意不排兵,不布阵,引我军出城一战!”

谢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认为易谆之言有礼。

还没等谢盛说话,朱祐已经在城前扯着脖子骂阵了。

“易谆、谢盛!有种的就出城与我一战!别他娘的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娘亲生你们时,没给你们生胆子吗?无胆鼠辈!”“……”

朱祐是越骂越难听,易谆和谢盛是越听脸色越难看。刚才请缨的那名武官插手说道:“属下愿出城迎敌!”

易谆和谢盛对视一眼,前者点点头,以眼神示意谢盛,派人去探探反贼的虚实也好。

谢盛转回身形,看向那名武官,正色说道:“德福,出城迎战,多加小心,能战便战,若不能胜,可立刻撤回城内,本官不会责罚于你。”

“属下遵命!”这名武官,名叫张载,字德福。

在朝阳县的县兵当中,他也算是武力过人。他插手施礼,领命而去。张载率领两百兵卒,打开城门,从城内冲了出来。

张载催马,直奔百步外的朱祐而去。两百兵卒留在后面,为他压阵。张载来到朱祐近前,上下打量他两眼,沉声喝道:“贼子报名!”

“我是你祖宗!”朱祐双脚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咴咴嘶吼一声,甩开四蹄,直奔张载而去,与此同时,朱祐顺势一枪刺了出去。

张载是比较正统的武官,打仗之前,都要讲礼仪的先通报姓名,没想到对方连名都不报,上来就打。他深吸口气,将手中的长刀全力向外一扬。

当啷!

他二人之间迸射出一团火星子。张载感觉自己的双手又涨又疼,尤其是虎口,仿佛要裂开了似的。双马交错,朱祐回手又是一枪,直取张载的后心。

太快了!张载意识到不好,有向前伏身,不过还是稍慢了一点,他的背后,被枪头的棱角划开一条半尺多长的血口子,顷刻之间,鲜血便汩汩流淌出来。

朱祐拨转马头,大喝一声,提枪反冲了回来。张载脸色大变,不敢力敌,还想拨马逃走,但来不及了。

冲至他近前的朱祐一枪直刺,正中他的肋侧,枪头在他的体内横着贯穿,枪尖在他肋侧的另一边探了出来。

朱祐双手持枪,震喝出声,用力向上一挑,将张载的身体从战马的背上硬生生地挑飞到空中。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