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杰睡醒后已是申初(15:00),稍稍用过膳食后,便出门寻访各大烟花之地,和此前几日相同,一无所获,直至走到烟雨阁附近,已是申正二刻(16:30)。

刚下马,烟雨阁前的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不是柳大公子吗,今日依旧是来找令弟的相好,还是想找个姑娘解闷?”

柳英杰瞥了眼这个叫小四的伙计,扔过去一块碎银:“你说没怎么接触玉书,会帮忙打听,如今打听得如何了?”

小四忙接过银子,笑嘻嘻道:“小人打听了,柳二公子是三年前来的烟雨阁,素来都是六子接待,常去赵公子的天字七号包厢,不曾叫过姑娘,不过赵公子叫过,烟雨阁的姑娘几乎都叫过,小人也打听了,都说赵公子会戴上白狐面具,柳二公子入乡随俗,也会戴上面具,姑娘们在表演时,两人甚少说话,就算说也只谈论诗词歌赋,旁的并没有涉及,亦没听说哪个姑娘和柳二公子特别亲近。”

柳英杰挑眉:“赵公子是谁,现下可在?”

小四摇头:“不在,赵公子虽常年包下天字七号包厢,可同柳二公子一样,已经有半年未曾光顾烟雨阁了,姑娘们都想念得紧呢。”

柳英杰问:“那你知道赵公子什么时候来吗?”

小四继续摇头:“赵公子向来神出鬼没,谁也不知他是哪里人,来自何方,至于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小人没资格知道,六子应该知道得更多,不若小人帮您叫他出来?”

柳英杰淡淡点头,又扔了两块碎银:“速去,若是能帮本公子寻到赵公子,还有你的好处!”

小四喜滋滋接下银子,很快将六子拖出来。

同小四的喜笑颜开不同,六子满脸不情不愿的表情,走至柳英杰身前,随意打量两眼,淡淡道:“柳大公子,您让小四打听的消息,小人都已尽数告知,何苦拉我出来呢?”

柳英杰瞥了眼小四,后者立刻有眼力见地离开,他这才道:“你似乎有些讨厌我二弟?”

六子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怎么会呢,小人不过区区烟雨阁伙计,怎敢讨厌柳二公子。”

柳英杰拿出满满一袋银子:“你将二弟同赵公子之间的事情告诉我,这些都给你。”

六子用手擦了擦鼻涕,然后去接那袋银子,见柳英杰没有丝毫嫌弃,这才收下,立刻绽放出一个笑容:“哟,柳大公子,瞧您说的,小人定知无不尽。”

“三年前,柳二公子因花魁大赛头次来烟雨阁,却是不满花魁姑娘的表现,当场要和花魁比试,被天字七号包厢的赵公子看见,觉得有趣,便将柳二公子请了上去,两人相谈甚欢,便约下次见面,一来二去地,也就熟悉了,之后赵公子允准柳二公子随意进出天字七号包厢,至于两人具体聊了什么,小人不得而知,但赵公子偶尔会找姑娘去弹琴奏乐,小人曾远远听到过他们相谈甚欢,大概就这么多,柳大公子有什么要问的吗?”

柳英杰略微思索:“玉书每次都是单独见那赵公子吗,有没有带过其他人。”

六子想了一会儿:“带过的,曾经带过两位公子,一位姓柳,另一位姓秦,具体做什么,家住何处,小人不得而知。”

柳,秦,这么巧?

柳英杰心念一动:“那玉书带的柳公子和秦公子都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