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说猎兔子嘛……”

“是猎兔子啊,你看,这是吃胖了的兔子,这是尖耳朵的兔子,这是带花纹的兔子,还有这个,你看看,带大角的兔子……”

刘长一本正经的介绍着这些兔子们的新品种。

申屠嘉抿了抿嘴,指着远处那个躺在车上的人,问道:“这难道也是兔子?”

“当然是了,这是会说话的兔子!”

“哎,兔子,你还好嘛?无恙否?”

坐在马车上的吕禄一脸悲愤的看着皇帝,他再也不要去狩猎了,说好猎兔子,结果非要去猎虎,他这骏马受惊,直接给他摔了下来,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可面对刘长的询问,他也只能回答道:“无恙!!”

申屠嘉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计较这些兔子们的品种问题。

“陛下啊,臣有奏!”

刘长此刻心情大好,就如张不疑所想的那样,也愿意听一听劝谏了,大手一挥,便让申屠嘉安心去说,申屠嘉随即就说起了这个地方官吏以公款来招待御史等官的问题,认为应当让他们进行赔偿。

“赔偿?当处死他们!”

“陛下,有这样行为的官吏非常多,若是以重刑惩罚,怕是地方都没有官吏可以用了,可以使他们赔偿,以后莫要再犯……”

“好,好,就按着你说的来办!”

刘长正准备离开,申屠嘉却说道:“陛下,御史大夫季布整顿不严,自陛下登基以来,地方官吏多有作恶者,有贪,有奸,有贼,有蠢,吏治败坏,御史同流合污……”

张不疑暗道不好。

果然,刘长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朕治理的官吏都是一群奸贼??远不如高皇帝之时??”

“陛下,高皇帝之时,庙堂之内,地方之上,都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地方郡守都有侯爵,乡里之中都是过去的甲士,这些人服从高皇帝的命令,不惧劳苦,有魄力,知世道之险恶,不曾加害与民……”

“而如今的官吏们,有继承父爵者,不事农桑者,这些人没有什么能力,只是因为其父的原因而担任官职,不知道百姓的艰难,肆意妄为,穷凶极恶,平日里骄奢放荡,鱼肉百姓……”

刘长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张不疑叫道:“大胆!你分明就是影射陛下!想要坏陛下之名誉,定是武最余孽!来人啊!!”

刘长制止了张不疑,随即盯着申屠嘉。

“朕给你六个月的时日,滚去协助季布,整顿吏治,弄不好,朕就把你丢进上林苑里,把你当兔子,明白了吗?”

“唯!!”

刘长朝着皇宫返回,张不疑还在不断的劝慰着他,“陛下休要听那申屠嘉胡说八道,地方官吏的问题,高皇帝时期就有了,只是那时百姓贫苦,官吏们想作恶也无法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