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茹瞪齐越一眼,掀开被子起来,再不出被子她就要热死了。

齐越眼巴巴看老婆下床,既不敢惹人生气,也不敢再放任自己情绪,毕竟要生孩子的是阿茹,作为男人,他得给阿茹勇气才对。

齐越站起身,不着痕迹守护在沈欣茹身侧:“阿茹说得对朕一时糊涂,天下那么多女子生产都没事,阿茹也没事。”

“所以陛下意思是,臣妾也应该和天下女子一样,屋里田间劳作?”沈欣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憋不住心火想发怒,怎么看齐越都不顺眼。都怪他害自己避孕三年,这会儿又着急生孩子。

阿茹怎么不讲道理了,顺着说也不对?

齐越疑惑的表情太明显,沈欣茹怒:“陛下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嫌弃臣妾恃宠而骄?”

齐越连忙笑:“不是,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阿茹嗔怒也这么可爱,朕好喜欢~”甜言蜜语立刻奉上,黏黏糊糊把人抱进怀里。

一边安抚一边思索:阿茹以往不是这样的,性子向来清冷自持,今天性情大变,是因为压力太大,还是因为有孕了?齐越听说过妇人怀孕后,性情嗜好都会变化。

沈欣茹依靠在齐越宽广的怀抱里,心情才好些,听着齐越心跳,沈欣茹嘴角娇娇嗔嗔挽起笑涡。

齐越一边轻轻拍哄老婆,一边试探:“不然请太医来看看?”

沈欣茹笑意消散,生气:“就算有孕也不到一个月,请太医能查出什么?”你是傻子吗!

齐越察觉到老婆不开心,连忙随口附和:“对对,阿茹真聪明。”还用手轻拍怀里人安抚。

沈欣茹不舒服,齐越只想着有没有身孕真伤人心,连带温暖宽阔的怀抱,也让人不舒服。沈欣茹靠在齐越怀里思考,是推开他,还是载靠一会儿?

齐越一边轻哄老婆,一边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阿茹想不想吃乌梅干?”据说女人怀孕喜欢吃酸的。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齿间蔓延,沈欣茹舌尖生津,但一想到这是男人贼心不死,想试自己怀孕没就怒向胆边生。

沈欣茹推开齐越发火:“陛下就只关心臣妾怀孕没!”

“不是不是”齐越连忙赔罪哄人“咱们回博尔台路上,朕看你喜欢吃……”

还狡辩!沈欣茹更气,也或者是齐越温软小心的态度给沈欣茹勇气。总之她怒气冲冲,把齐越往帐外推:“你走,不想看到你!”

沈欣茹闺阁千金,自然推不动会武艺的齐越,可架不住齐越宠老婆,一边忙不迭道歉,一边顺着沈欣茹那点猫儿气力往后退。退还要保持匀速,不然摔了老婆怎么办?

“阿茹,我错了你别气。”

就生气,沈欣茹憋住不吭声,把齐越往外推。眼看就要到帐门口,齐越只能小心护着人转身,挺起肩背就着沈欣茹力道掀开帘子走出去。

齐越出了营帐做出款款模样,手背在身后对周围禁军笑着点点头,悠然向汪成全帐子走去。朕就是这么潇洒,绝不是被老婆赶出来的。

留下一干禁军面面相觑: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对咱们笑什么,还有找汪公公只需吩咐一声,自然有人传唤,自己跑去汪公公帐篷做什么?

难不成万岁和汪公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当值禁军脑子里天马行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