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的是服务生的衣服哎。偷偷溜进来的?可骆家和唐家就算为拒婚事情闹得不和,唐家也不至于连发一封邀请函的面子都不给骆家啊。”

“你们看,他身后护着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唐染?”

“真的是。”

“看起来这么亲密——不会吧??”

那些目光和议论明目张胆地落来。

骆湛眉眼愈寒,他改扶住女孩的手腕,把人护藏到身后。

骆湛冷声问:“这是她的生日宴,她自己想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那保镖低下头:“老太太吩咐过,唐染小姐是唐家的女儿,今天也是正式把她介绍给唐家的世交们的重要日子,唐染小姐不能缺席。”

骆湛右手护住唐染,左手慢慢捏紧了拳。他不耐与对方掰扯:“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保镖还未开口,一道慢悠悠的苍老女声在月洞门外响起来——

“那我就要问骆少爷一句了,你是要以什么身份、什么关系带她走?”

这话一出,宴厅里外众人都怔了下。

拦在月洞门前的保镖们反应过来,立刻让开身。拄着拐杖的杭老太太的身影露了出来。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两人面前,停下。

骆湛面色沉冷地望着她。

杭薇眼神平如死水:“我问骆少爷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差人给骆家送过邀请函,你却要乔装进来,这样闹了一番后,又说要把唐家的女儿从唐家的地盘上带走……”

杭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纵然唐家和骆家十年交情,骆少爷这样行事还是太鲁莽也太招人诟病了些吧?”

骆湛一字不发,只冷冰冰地望着杭薇。直到宴厅里先静后动,然后议论又平复下,他终于动了。

骆湛上前半步,垂下眼帘没情绪地盯着老太太:“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

和骆湛对视两秒,杭老太太脸色微变。

她在这个少年人的眼底看见了一点计划外的情绪——那是出离愤怒后,有些不管不顾的疯劲儿。

疯子是不在乎捅别人一刀后自己要流多少血的,所以他们永远也无法预料无法算计。

眼前的骆湛,就已经接近那个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