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宅子里啊,前段时间,有个婆子回家住了几日,再来时也犯了病;方薄天怕她传染给其他人,也不治了,赶她回了家——”唐嬷嬷痛心疾首,“那婆子给方薄天奶过几个孩子,竟是一点儿体面都没有,就这么被人赶了出去!!!”

花又青直觉这是一个突破口,

询问那婆子的住址,同方回燕说了一声,带着少阴匆匆而去,直奔那婆子家中,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同方回燕的推测一样,如今这怪病,十有八九和那黑魔有关。

可惜晚了一步。

一路御剑飞到那庄子里,只见涛涛黑火、滚滚浓烟,那患病的婆子,早已经按照大夫嘱托,烧成了灰,尸骨无存。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病,只能用治瘟疫的法子来治疗。有些害怕的村子,尚未出现病例的,在村口砍下大树,或垒起石墙,派人值守,不许外人踏足。

花又青在外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用异眼相看了那些患怪病死掉的坟墓,终于找到几具未焚烧的尸骨了,可没有丝毫妖魔气,唯一的共同点,则是周身血液都彻底干涸,真真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少阴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所为。

他这些年跟随傅惊尘,见识了不少东西,也不曾听闻有什么单单吸食人血,还能令人患病的妖魔。

花又青问:“关于黑魔,你知道多少?”

少阴摇头:“我不曾听闻过。”

花又青想想也是。

傅惊尘为人谨慎,被黑魔寄生这种事,他定然不喜同旁人讲述。

心不自觉颤栗,她低头,看自己一双手,又愣住。

总是在不合时宜时想起傅惊尘。

若是加上那七年,她如今也是实打实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可在感情这件事上,她的悟性显然不如练功高超。眼下面对这种情况,努力能做的,也唯有两两相忘,却也不能“忘”得足够透彻。

没有人教她,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做。

无人指前路,漫漫情关,唯独只身前行。

轻叹一声,花又青再度集中精力,去看那坟墓中的尸体,确认不曾有半丝妖气、且皮表无奇怪外伤或咬痕后,方同少阴汇合,回了庄子。

恰好,方薄天离开,吹花海棠厅中,此时只有唐嬷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