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石致抱他时印上的眼泪和粉底。

显然,他不是出自绅士风度脱衣服给她裹,而是发现衣服脏了。

冯语然倏然沉默,尴尬。

拔刀吧,死直男!

今天连录了两期节目,对精神和耐力是极大的考验,等导演宣布收工,练习生和工作人员心头一松。

于驿川赶时间,他定了个法式甜品店,还有不到两小时打烊。

匆匆忙忙的,他用卸妆棉在脸上胡擦一通,化妆师心痛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脸。

于驿川卸完妆,衣服也不换,拎着冯语然先离开,所幸店面就在附近。

这家法式甜品店开了有些年头,都是早上准备好售卖的甜品,当天售完即止。两人到店时,展示柜里的甜品所剩不多。

于驿川对甜食没太大偏爱,随意挑了一个。

两人坐包厢里,于驿川想着自己要谈的事儿,难得心慌的十指交握,不知该从何下口。

冯语然下部戏需要增肥,很珍惜得之不易的体重“出狱期”,正吃的开心,她举着叉子道:“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组织语言,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说你喜欢楼经行的事。”

端着水杯的于驿川一口水呛喉咙里,不住的咳嗽,咳的他双目含泪。

“诶西,驿川哥,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冯语然给他递纸。

于驿川捂着嘴缓了缓,喉咙还是痒疼痒疼的,他忍不住问:“你说,我喜欢他?”

冯语然咬着叉子,牙齿磨了磨,也不说话,就用她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静静望着他,直把人看的不自在。

不自在就对了,你心里没鬼敲门的话,还不君子坦荡荡的?

于驿川拿起叉子,低头戳弄着甜点。

看他好像要自闭的样子,冯语然好心道:“我要不去路边给你采朵野花,你靠摘花瓣决定是不是喜欢他?”

电视剧经常会出现一个镜头:主角为某件事纠结时,把决定权寄托在花上,摘第一片花瓣是“喜欢”,第二片花瓣是“不喜欢”,以此类推。

听懂她打趣的弦外之音,于驿川抬抬眼皮,又垂下,“我是于定锡那么幼稚的人?”

当然不是,冯语然笑笑,她就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