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要禁欲。

踌躇间,被她抓住的手腕往后退,似要离开。

傅惊尘声音淡淡:“瞧你如此难受,为兄同样不忍;只是此事有违伦理,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你纾解,不若还是算了。”

“你能,”花又青紧张,拉住他要抽离的手,额头冒汗,担心他真的就此松开,如今,烫的不止是眼睛了,她一呼一吸,都被自己热到,唇可以烫坏一捧雪

,“我,我教你。”

傅惊尘的手温热,眼下对比,就是她的解热剂。花又青的血能解合,欢散的药效,前提是这血液不曾中药太深。

东阳宗的人太过阴险,好歹是名门正派,花又青没想到他们当真连脸都不要了,给商议好的“自己人”下此药物。

如今她整个人都如刚刚浸泡过温泉,又像第一次喝下洗髓汤,汗涔涔泪潸潸,抓住傅惊尘的手,犹豫片刻,才塞入潮热衣衫间。

傅惊尘坐得端正,任由她拉过手,只在触到她月几l肤时,他呼吸略略一停,继而稳住气息,平静地说了一声得罪。

花又青不知傅惊尘在想些、或能想些什么,此时此刻,她眼前一片空白,辨不得东南西北。清水派的人饮食虽不完全忌荤腥,但为修身养性,也禁食辛辣之物。

她想起第一次好奇尝青麻椒的时刻,那些有些奇异方向的青色小果实微微裂开小口,像诱惑着过往的飞鸟啄食。

第一次咬破青麻椒外壳,那强烈的麻痹和新奇爆裂感在口腔中炸开,触过每一处,处处都燃着火。

傅惊尘的手指如淬了青麻椒。

他的声音比青麻椒更强烈,指腹若有似无地划过红茱萸,谦和地问:“青青,这是什么?”

花又青忍住,牵引他的手一抖,不说话。

傅惊尘顺从着她,不曾主动触碰,好似如今是她手中的剑,任由她驱动,只是疑惑地问:“反复摩挲这一点会令你好些么?需不需要我按一按?”

花又青回答,兄长切勿乱动。

她会疯掉的。

侧躺着缩在被中,花又青像一团雪地里燃烧的炭火,尝试去暖化冷冷的冰柱。如她所言,此时此刻的傅惊尘完全任凭她差遣,但此刻心中的刺激远胜其他。

清冽的梅花香味充盈了她。

比她更宽大的手掌,更修长且粗的手指,乃至于他经常握剑而生出的薄茧,此时此刻都成了她新奇的玩具。花又青闷红了脸,丢脸地许愿薄被能隔绝掉潺潺的水流声,那些咕叽咕叽的动静和愈发急,促紊乱的气息,掩耳盗铃地希望他都不要听到。如今的局面已经足够窘迫,她正在弄脏傅惊尘的手。

比她想象中结束得更快,花又青刚刚喘一口气,头脑还是不清醒的,只听得傅惊尘温和地问:“你好些了么?”

花又青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