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踌躇了一下:事实上,这件事的确不是秦巍告诉她的,但在如今这个时间点,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嗯。”

她说,从林女士软弱无力的掌握中抽出手,转身走出去,没有再回头。

林女士亦没叫住她,乔韵身后,是一片惨淡的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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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补偿你,一个包够不够?”

“你觉不觉得这对白说反了?”

傅展说,语调愉快又幽默,乔韵都被他逗得笑起来,他们在商场中庭停住脚步,她转身靠到栏杆上,轻吐一口气,“其实给你打电话,也是当时气得有点不清醒了,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我性格爱冲动,这是个问题,但老改不掉。”

“乔小姐觉得鄙人能派上用场,这是我的荣幸,”傅展真诚地说,“况且,那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林阿姨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不快刀斩乱麻,恐怕还得在‘爱不爱’这个问题上,纠缠很久吧。”

和别人说林女士的坏话,属于很快乐的事,虽然傅展和她交情还没到这步,但不能阻碍愉快感升起,压过心头那一蓬乱絮,乔韵咬唇,但没忍住,还是开心地笑起来,“你坏哦——”

“很坏吗?”傅展也扬眉笑,他的笑神秘又亲密,双手插袋,神气地左顾右盼,似是对自己的‘坏’引以为豪,“只有一点点吧。”

乔韵白眼他,但这白眼到最后总变成笑,“真不要补偿啊?”

“当然不需要,要说补偿,该我给你。”傅展说,语调八卦起来逗她,“我听了一个曲曲折折的精彩故事,感觉应该补票啊。”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一个包够不够?”

两人对视一会,比拼故作正经的功力,又几乎前后脚破功,同时笑弯腰,傅展身上的文雅在这一刻短暂地不翼而飞,他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年轻和开心,注视乔韵的双眼闪闪发亮。

他直起腰,从怀里掏出一张熟悉的小纸片递给她,“这是我第三次给你递名片了,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