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车轱辘在黄沙的路上辗转,发出细微的响声。

两边都是绿荫荫的大树,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最上面绕个弯,就到达了商道——清歌国的国都。

马车里。

秦蓁蓁想起刚刚休息时的事情就好笑,她看着赢烨假装批阅奏折,实则紧张的一直在悄悄的看着那个檀木盒子。

秦蓁蓁眼珠子一转,勾唇一笑,在赢烨不知道第几次看檀木盒子的眼神下,她伸出手,故意逗他。

“刚刚还没数多少张,现在我数一下,赢烨...你帮我对对数。”她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赢烨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触到盒子了,他一个激灵,将盒子拿走,随后将抱在怀中的秦蓁蓁面对着自己。

“我比不上一个盒子?”他质问。

以往,秦蓁蓁会觉得他是在吃醋,今天不是,他是心虚!

秦蓁蓁抿着唇,最后憋不住了,埋首在他脖颈处,颤抖着身体笑出声。

赢烨疑惑,“蓁蓁...你笑什么?”

秦蓁蓁自然不敢说是笑他心虚,偷了地契,堂堂一个清歌国的皇帝,还偷老婆的地契...

如果被赢烨知道了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但却还故意逗他,那她可能这几天都不用下地了...

秦蓁蓁慢慢的平息了笑,随后,清了清嗓子。

“我笑你爱吃醋啊,地契的醋都吃。”

赢烨见她心情好,有些忐忑地问,“三儿可有告诉你,地契哪来的?”

秦蓁蓁心中哎哟一声,面不改色的反问:“怎么了?”

赢烨假意的咳了几声,“就...就担心她那地契来路不明...”

马车的窗帘给风吹起,夏末的风灌进来,秦蓁蓁的发被吹起,扫到了赢烨的鼻尖,他歪着头,用脸颊轻轻的蹭了一下她的头,眸间含笑。

秦蓁蓁察觉到了他蹭自己的脑袋,她不甘示弱的回蹭,最后撒谎道:“三儿说是她和侍卫打赌赢来的...”

赢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三儿还有点人性。

“那...那便好。”他不自然的说。

秦蓁蓁坏心思一起,咦了一声,咕哝着问:“赢烨...你怎么这么在乎这个地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