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和失笑:“我也没说不同意。”

那就是同意了,任惟欣喜若狂地想继续亲应春和的唇,他的肚子却在这时发出了一声有些不合时宜的“咕噜”。

这声音一出,两人都笑了,应春和是乐的,任惟是囧的。

“行了,我去给你做晚饭,想吃什么?”应春和已经吃过晚饭,只用做任惟一个人的。

“我都行,你随便做吧。”任惟随口给了个答案,毫无参考性。

应春和颇为无语,问也白问,干脆自己做了决定:“馄饨怎么样?外婆走之前包了馄饨,冰箱里还剩了点。”

“行。”任惟没意见,顺带拍了拍应春和的马屁,说他做什么都是大厨级别,被应春和笑着推开,让他别说了。

热锅烧水,馄饨从冰箱里拿出来,空碗调个汤底。

做完这一切后,应春和守在锅的边上,安静地等待水烧开。在等待水开的间隙里,他想起了一些旧事。

任惟刚开始追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来他面前刷一遍存在感,刷完之后会问应春和,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应春和被他问怕了,后来干脆见到任惟就躲。

可任惟不是那么好躲掉的,干脆出现在应春和毫无准备,也完全没办法避开的场合——聚餐。

应春和大一加入了学校的学生会,文联部。部门聚餐的时候,任惟也来了,据说是部长的朋友。

这实在不让人惊奇,毕竟任惟这样的人,有的是一大把人想拥上去跟他做朋友。而任惟自来熟,在什么样的场合都能游刃有余,见面不到半小时就跟在场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打成了一片,看得应春和咂舌。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任惟的座位就在应春和的左边,说话做事都很容易碰到。

应春和并不想与任惟在这样的场合交谈,干脆从头至尾保持沉默。而任惟也与他心照不宣地维持陌生人的关系,互不干扰。

就在应春和以为这场饭局就会这么不尴不尬的结束时,却听原本跟周围人聊天聊得火热的任惟突然凑近,跟他说了一句:“虾滑好了,你想吃吗?”

聚餐吃的是火锅,应春和不善交际,没有参与点餐环节,菜品有很多都是他不怎么喜欢吃的,因而一整晚下来他基本都吃得很少,饭局过了一半,应春和的肚子还差不多是空的。

任惟估计也是注意到了这点,才特意问他,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去捞菜。

应春和的神情微微一滞,犹疑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聊天,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

“要吃吗?我帮你捞。”任惟又问了一遍。

应春和点了下头:“好。”

任惟长臂一伸,够到了勺子,将漏勺和汤勺都拿在一起,捞起一个虾滑后,用漏勺将多余的红油和辣椒都撇去,才把捞出来的那个虾滑放进应春和的碗里。

一连这样好几次,最后应春和的碗里有了一个虾滑堆起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