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周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他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疼得厉害。”

“心脏病?”言少清神色一亮,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个我知道,可能是因为太黑了,你不妨自己拿刀戳戳,说不定放点黑血就好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吧。” 周平在心口上轻轻揉了两下,一脸珍惜地说道,“我怕万一要是戳坏了它,你该住在哪里?”

“你这人心眼太小,我可住不下。”言少清用手指在周平的眼前比了一个小圈,似笑非笑地说道,“更何况,它还有病。”

“庸医。”周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忧愁样子,用手指在言少清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就让我这个专业的医生来告诉你,这不是心脏病,而是相思病。”

言少清在心里鄙视了周平一下,就他这个半吊子的假医生,还好意思说自己专业。

“反正,有病就得吃药。”言少清朝着旁边的药柜摊开了手掌,上下比划了一下,“这一柜子的药,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些药都没有用。”周平看也不看药柜,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握住了言少清的手掌,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你,就是治我的药。”

“那我觉得你还是别吃药了。”言少清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掌,面带惋惜地说道,“你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周平把手指放到嘴边,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你之前还说我没病来着。”

“抱歉,我是个庸医,没看出来。”言少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带恍然地笑道,“可能是因为你的脸皮太厚,挡住了脑子。”

“你是想说我脑子有病?”周平勾起嘴角,像是承认了似的轻点了一下头,“我早就说过了,是因为你,才把我逼成了神经病。”

“你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不过……”言少清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翘着眉梢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精虫上脑,也是病!”

周平笑而不语,眼中光波流转,他突然伸手指向了旁边的那张床,“你看那。”

当周平看向床的时候,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觉得止痛药在床头柜里?”言少清故作疑惑地问道,他就是要避重就轻。

“你没发现吗?这里有一张好大的床。”周平说着,就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这正忙着找药呢,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又扯到了床上?”言少清锁紧了眉头,有些恼火地说道。

周平用手掌在床面上轻轻拍了两下,朝着言少清勾了勾手指,“感觉很舒适的样子,你不想躺上来试试?”

“不想!”言少清毫不迟疑地答道,对于这个没脸没皮的色狼,他当然要立刻选择丑拒。

“我倒是挺想试试的。”周平缓缓地躺在了床上,微微闭上双眼,一脸沉醉的样子,含情脉脉地说道,“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