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的三个女儿,刘可卿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由于是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得宠、最娇蛮的一个。

只不过娇蛮过头了,便很容易变成恶毒,此时就连龙渊看着刘可卿那张娇美的小脸,心中都充满了厌恶。

刘秀没有因为刘可卿的话,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愤怒,这让刘杨以及刘可颜、刘可欣都对他好感大增。

刘可颜兴致勃勃地说道:“听说,铁筷子有很多花种,不知大司马在蜀地有没有见过其它的花种?”

“生长在雪地里,粉红色的铁筷子更美。”刘秀略带感叹地说道。

刘可颜惊讶道:“还有粉红色的铁筷子?”

刘秀点头。刘可卿转头看向刘杨。后者无奈地连连摆手,说道:“蜀地到真定,千里迢迢,上次移植回这些花,已耗费千金,以后父王可不能任由你胡闹了。”

刘杨对自己的女儿的确很宠爱。

真定冬季,百花凋零,而刘可颜又特别喜爱花草,刘杨四处打听,得知铁筷子耐寒,冬季也能盛开,便派人从蜀地移植回这些铁筷子,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

见大姐和刘秀想谈甚欢,刘可卿小脸一寒,紧接着,她又乐呵呵地说道:“大司马,可卿最近学了一首诗,不知能否请大司马鉴赏一下?”

刘秀说道:“秀才疏学浅,鉴赏愧不敢当。”

刘可卿也不管刘秀的客套,缓缓吟出一首诗。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她把这首诗吟完,刘杨在石凳上都快坐不住了,怒视着刘可卿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旁边的刘可颜、刘可欣也是一脸的窘迫和不自然。郭圣通则是充满诧异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可卿。

刘可卿刚才吟的这首诗,名为《相鼠》。《相鼠》这首诗,是把人给挖苦进了骨子里。拿最丑陋的动物老鼠来比人,大概的意思是,人要是没有自尊,连老鼠都不如,还活着干什么?

这首诗的映射是,按照宗谱的辈分,刘秀比刘杨都要高一辈,但为了趋炎附势,巴结真定,不惜自降辈分,给刘杨做女婿,不知廉耻,把做人的尊严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按照事先的约定,是刘可颜找机会,拿这首诗来挖苦刘秀,但看到刘秀和大姐聊得那么起劲,刘可卿气不过,便抢先把这首诗吟了出来。

啪!刘杨猛的一拍桌案,腾的一下站起身,手指着后院那边,厉声喝道:“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