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吨黄金。”安德烈伸出五只手指,翻来覆去,以强调这个数目的巨大。

饶是陈子锟意志坚定,也被这个数字震惊的目瞪口呆,五百吨黄金,那就是一千六百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的话更夸张,只有一个词儿能形容这笔钱的巨大,富可敌国!

一阵头晕目眩,陈子锟赶紧喝了口酒压了压,道:“当真?”

“千真万确。”二柜的声音更低了,生怕被人听见:“这笔钱是沙皇留下的,本来是用来复辟的,高尔察克海军上将阁下带着这些黄金横穿西伯利亚,路上冻死了几十万人,拉金子的车队也全军覆灭,除了我之外……”

陈子锟咽了一口唾沫,道:“这么说,金子在西伯利亚?”

“是的,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

“你没和张宗昌提过这件事?”

“你在开玩笑么,我怎么会告诉他。”

陈子锟兴奋的直搓手,跃跃欲试打算明天就踏上寻宝之路,可是一想到西伯利亚是苏俄的地盘,而且是冰封荒原,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一颗躁动的心又冷了下去。

“从长计议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

次日,第一师师长张鹏程逃回了省城,陈子锟好言抚慰一番,然后撤了他的军职,打发到省警察厅当副厅长去了,这一招叫做一石二鸟,既分了警察厅长麦子龙的权,又妥善安排了张鹏程,不至于伤了降将的心。

省政府方面,刘禹政是个不管事的空架子,但是省内各县的县长任免,总归是要省府批准的,陈子锟一纸调令将原南泰县县长柳优晋调到省城当了省府秘书长,把全省地方官的任免权也抓到了自己手里。

虽然张宗昌已经释放出善意来,但陈子锟却依然保持严阵以待的架势,第二师和第三师的军官被清洗裁撤,他亲任第一师师长,任命陈寿为第二师师长,自此算是彻底肃清了孙开勤的余孽。

张学良又发了电报,声称此前的冲突乃是一场误会,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并且邀请陈子锟出兵解决齐燮元。

陈子锟相信张学良的话,他问过安德烈,张宗昌这个人的独立性很强,而且算不上奉军的嫡系,他的部下大多是东北山林土匪、收编直系败兵和白俄雇佣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少帅的命令。

目前孙传芳已经撤军回浙江去了,上海地区只剩下齐燮元的部队,奉军大兵压境,失败只是时间问题,陈子锟做出一个决定,出兵武装调停。

他调动了麾下战斗力最强的第三师和第七混成旅,外加一个白俄雇佣兵团,和只有一架飞机的陆军航空队,通电全国,要求所有军队撤出上海,并且裁撤淞沪护军使公署,从此上海不再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