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 是只有梦里才有的旖旎。

肌肤相亲、鱼水交融……过去这些词只存在于话本里,是他梦寐以求,却连想象都觉亵渎的情景。

楚星钰头脑晕乎乎的, 勉强睁开眼, 想看清这场令人迷乱的美梦。

他看到祝知之面色嫣红,犹如正在盛放的桃花, 鲜妍艳丽。

眼前有些重影,唯一清晰的,是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愉悦。

如春水流过溪石,柔韧而温软。

汗水自额头滴落至楚星钰的眼中,火辣辣的,让他越发晕眩。他感觉自己像是燃起一团火,自灵魂到身体无一不热,只有埋进这汪水的更深处, 才不至于将自己烧毁。

于是他顺应内心,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你醒了?”祝知之惊喜道。

他优美的声音微微沙哑, 近在咫尺的气息, 仿佛醉人的美酒,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楚星钰喃喃道:“临死前的体验原来这么好……”

“你说什么?”祝知之没听清楚,垂首在他唇边, 忙问:“你哪里不舒服?”

“诶?!”耳廓一刺。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忽然翻身而起的楚星钰压了下去。

被俯趴着按在床上,看不见身后楚星钰的样子,他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

“你别按着我……”他难耐地蹙起眉。

“不放。”楚星钰声音低沉道。

像是为了强调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放。”

楚星钰像只狼狗咬住了他的猎物,按着他的后脊, 叼着他的耳朵,无论如何不肯松口。

“你先放开我,我又不会跑……”祝知之趴在柔软的被子里,有些透不过气。

“别想骗我。我知道,一放开你就要消失了。”楚星钰以为这是临死前的幻境。他以一种排除万难、英勇就义般的语气,坚定道:“以后不会有机会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祝知之还没来得露出什么表情,猛地瞪大眼睛。“等……!”呼吸一窒,化成惊喘。

在这之前,他在双修中慢慢吸取着对方体内的毒,吸取点滴到灵脉中,再由沉睡中的木樨之灵化解开来。虽然速度缓慢,但如抽丝剥茧一般耐心,楚星钰果然恢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