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转头瞪向他:“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不,我对陛下情根深种,并且贞烈刚强,和陌生男人连话都不会说,绝没有相关经验。”

“……”白无常被这理直气壮且匪夷所思的屁话直接噎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阴天子笑出了声。

白无常:“……”

双方互通了一下分别之后的际遇,阴天子便将黑白无常打发出去外面守院子,留里面二人世界。

崔绝坐在桌边,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根药草,若有所思。

阴天子:“不要多想,放松,休息。”

崔绝唇角轻抿,软声笑道:“没有多想,想的都是你。”

“……”阴天子顿了一顿,哼道:“花言巧语。”

“啧,怎么还不信呢?”

“因为你劣迹斑斑。”

崔绝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竭力绷著脸,真诚地说:“有劣迹也可以洗心革面,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阴天子:“你再多说一句,就是在你的劣迹上又多添一笔。”

“哎!”

“你心里想的,根本不是我,”阴天子无情戳穿他,“而是神殿中发生的事情。”

“哦?”

“刚才白骨笑讲了很多,你却只关心黑无常的未婚妻。”

阴天子拉开椅子,与他面对面坐下,盯着他蒙着鲛绡的眼睛,直截了当问出:“为什么?”

崔绝:“因为黑无常是我们的同伴……”

“为什么不问神殿中的事?”

阴天子打断他,“现在的云阳寒究竟是谁,祭司究竟是谁,妖界将如何发展,事情演变的最好和最坏结果是什么,对冥府会有怎样的影响……这些问题,你难道一个都不关心?”

崔绝被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堵住,沉默半瞬,突然抬手摸向自己的头发。

他摸到了一把柔软长发。

阴天子盯着他的手,极力控制,却还是压不住胸口如潮水一般漫延涌涨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