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的娘心疼地蹲下身子给女孩清理着身上的脏东西,用囚衣的内面给她擦了擦脸颊,哽咽地说道,“乖,因为我们做错了事,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其实对于徐家在背地里做的生意,不是徐家掌权者,根本就不知道多少,但世界就是这个法则,一人做错事,诛九族。

“哦。”小姑娘点了点头,乖乖地没有吭声了,她记得她娘跟她说过,做错了事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虽然她不记得她做错了什么,既然大家都说她们有错,那肯定就是有错的。

小姑娘的娘见小姑娘不说话了,乖乖地坐在囚车上,根本就不明白待会即将发生什么,抱着小女孩痛哭流涕起来。

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可能少得了陈秀秀和贺雨竹,两人早早地就结伴来到了菜市场口,位置都是最显眼的,就是为了方便看到仇人是怎么被手刃的。

贺雨竹看着延绵不绝的囚车缓缓使在眼前,脸上不悲也不喜,她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高兴她们贺家终于沉冤得雪,可是贺家却再也回不来了……

伤心她们贺家死得惨烈,可今天仇人也死的惨烈……

一报还一报,也对得起贺家的在天之灵。

陈秀秀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偶尔她也会想,要是当初贺家不出事,贺雨竹就不会嫁给徐长辉,不嫁徐长辉是不是自家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可事情以成定局,再多的抱怨假象也没用,还不如珍惜当下,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看着徐家那抱成团痛哭的母子,看着那些害怕的小孩,看着那憎恨徐家人的人,她的内心毫无波动。

江景元牵着徐长明走上了邢台,眼眸斜睨着徐家人的百种丑态,对着徐长明冷笑一声,“看到没,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不,江景元你说错了,他们都是因你而死。”徐长明看到曾经的族人现在全都心如死灰地架在囚车里,眼眸中也略略有些痛楚。

江景元将徐长明的一举一动都给看在了眼里,心底更加不屑,当初逃跑的时候没见他有个犹豫,如今徐家人真要死在他面前,他反而有些不忍起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江景元没有去接徐长明的话,又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连你的亲大哥都能下得去毒手。”

徐长明和徐长辉乃一母同胞的徐家正儿八经的嫡子,两人一起享有徐家的荣华,按道理说两兄弟间的感情应该会不错,不然徐长辉也不会把贺雨竹母子交给他照顾,为何他能眼睛都不眨就将徐长辉给毒杀。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不服,凭什么我不过是晚出生了几年,就要事事听他的,家族里的钱财他可以拿去随时挥霍,就连族老们也会听取他的意见。”徐长明这次没有保留,痛痛快快地说了。

“而我徐长明,做什么得到都是两个字不行,我想拿些钱财去开铺子,家里不同意,我想迎娶我心怡的姑娘家里不同意,同样都是嫡子,为何差距这样大。”徐长明说着有些针扎,又有些痛苦。

“可是你掌了徐家的权后,你觉得你大哥就没有束缚吗?你做什么事情族里轻易同意了,你迎娶了你心悦的姑娘?”江景元嘲讽了一句,就算是他掌了徐家的权,最后不也没有如他的意。

世间哪里有十全十美之事,你享受了家族荣耀,就必定要付出牺牲,若不想牺牲就要拿出可以与族中相抗的实力,这样话语权才会在自己手中。

可见当年徐长辉能够与家族抗衡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可惜徐长明这种人太过于自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