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门的军兵可不会白白帮人跑腿,能使唤得动他们,都是要给好处的。

刘秀凝视军兵片刻,说道:“带他到大厅来见我!”

“是!将军!”兵卒暗暗吁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跑去。

在回往大厅的时候,朱祐凑到刘秀身边,小声嘀咕道:“主公,廖恒肯定是吕宁、郭登的同党,而偷袭阿承的人,也很可能是和他们一伙的。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刘秀哼笑出声,一字一顿地说道:“示威!”

朱祐眨了眨眼睛,回手握住肋下的佩剑,怒声说道:“他娘的,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刘秀拉住朱祐的胳膊,说道:“别冲动,先听听这个廖恒怎么说!”

回到大厅里,时间不长,有名兵卒从外面带进来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瘦长,白面膛,淡眉毛,细长眼,下面三缕黑髯,身上穿着灰色的袍子,看上去斯斯文文,肋下配着一柄精致的长剑。在进来之前,中年人已将佩剑解下,递给了门口的军兵。

他进入大厅后,向刘秀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在下廖恒,拜见刘将军。”

刘秀打量廖恒片刻,摆摆手,语气淡漠地说道:“廖先生来找我,可是有事?”

“刘将军可听说过柏松门?”廖恒挺直身形,问道。

没想到对方如此的直截了当,刘秀与廖恒对视片刻,说道:“有所耳闻。”

“在下正是柏松门的副掌门。”

“哦。”刘秀对江湖门派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柏松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目前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门派的暗器挺厉害,藏于衣袖内的袖箭令人防不胜防。

廖恒等了一会,见刘秀没有下文,他再次一躬到地,说道:“在下此次前来拜访刘将军,是有一不情之请。”

“廖掌门有话直说。”

“湖阳县尉郭登,乃我柏松门门下弟子,现被贵军所擒,还望刘将军能网开一面,看到柏松门的面子上,饶郭登一命,柏松门上下弟子,将感激不尽!”廖恒正色说道。

刘秀凝视廖恒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郭登助纣为虐,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罪无可恕,明日,便是郭登之死期,这断然不会再有更改。”

廖恒说道:“刘将军,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刘将军若给了我柏松门面子,以后刘将军有事相求,我柏松门必将全力以赴,鼎力相助,如果刘将军执意不肯放过郭登,执意要杀他,那……这个梁子,我们之间可就结下来,刘将军三思啊!”

刘秀眨眨眼睛,看着廖恒突然仰面大笑起来。现在他还真有些佩服廖恒,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县衙,就敢当众要挟自己,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刘秀笑了一会,他乐呵呵地问道:“结下梁子,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