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反悔!”

我们将丑陋的稻草戒指给对方戴上,便算是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我依旧觉得像是在一个美妙的梦里,又觉得不对,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那个戒指代表什么意思,你收下的时候你就知道,所以后来你才一直把戒指放在身上。”

“嗯。”谢言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抱到怀里,验证了我的猜想,“我曾在杂书上看过这戒指的说法。”

“那你当时收下这戒指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将头往后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谢言。

“这一辈子居然被个笨蛋绑住了。”他面无表情地揶揄我,我气得要打他,他却抓住我的手放到嘴边亲,有些懊恼地说,“你那时候那样看着我,我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怎么看着你了?”我凶巴巴地冲他挥拳头,希望他能好好回答。

“就是,很期待,可是又很害怕受伤害,像是捧着一颗最干净的心到我面前,不断地诱.惑我,若是不赶紧收下就会惨遭抛弃。”

“我哪里有诱.惑你,我那是很认真的求婚,好不好啦!”我忍不住跟他贫嘴,随后又撑起身子跟他打了一个啵啵。

第二日正好是我生辰,谢言都安排好了,我们带着两个宝宝回到了宰相府,我爹爹的罪名都被洗刷干净了,就等着择日重拾宰相的职务,我们早上就出发了,到相府的时候,发现我爹早就等在了门口。

他欲要跟谢言行礼,谢言哪里敢让他行礼,连连推让,身后一长队的礼车,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夜谢言刚跟我求婚,今日就带着那么多礼物来下聘了,这阵仗比我当日在太子府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私心里觉得自己找回了面子,哼哼,以前对我爱理不理,今天还不是要讨好我爹爹,哼哼。

可我爹却没有为难谢言半分,餐桌上对我一阵数落,“贤婿,我这儿子,自小就被我惯坏了,脾气是个坏的,可心地很好,日后还望你能多担待担待,若是真的说不通了,尽管送回相府来,让我来整治他。”

看吧,我爹已经彻底忘记谁才是他真正的儿子,我恨得牙痒,背地里偷偷跟谢言挥拳头,被我爹发现了,又是一阵数落,“我和贤婿说话呢,你又胡闹什么,封慕秋,都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无妨的,小秋这样,挺好。”谢言倒是表现得乖觉,我心里稍微满意一些,我爹跟谢言说道了老半天,翻来覆去的意思就是让谢言多让着我,表面是站在谢言那边,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若吵架了,赶紧回相府来,相府是你永远的后盾。

我爹说到口干,抬眸瞧见了欢欢和小愉,眼神都发亮了,甚至顾不上我和谢言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乖乖个不停,脸上都要笑出了灿烂的花。

一家人亲亲热热地给我过了个生辰,我吃了些酒,心里很高兴,央着谢言和我一同在京城大街上走走,宝宝吹不得风,已经被带回了宫。

谢言他牵着我,是那种十指紧扣的牵法,我们掌心相对,很像两颗贴近的心,有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秋日里难免有些萧瑟,夜风清凉,我搓了搓手臂,谢言就解下外袍将我笼住,我瞬间又不冷了,迷瞪着醉眼看着街边红艳艳的灯笼,随着秋风乱晃,街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青石板路很干燥,布满了凌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