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一张黄纸上写下处方,递给瓦塔南,并说:

“它是从艾佛那边送来的吧!”

瓦塔南点点头。

他拿着处方笺来到实验室,把处方笺交给一位实验人员。实验人员取出若干注射针筒,替颤抖不已的野兔抽了血进行检验。实验人员告诉瓦塔南,两个小时后再回来拿检查报告。

在等待检查报告的同时,瓦塔南先去吃了点东西,野兔则先留置在实验室里。两个小时之后,瓦塔南不仅抱回了野兔,还得带着一叠单据,是类似病历的表单。他带着文件一起返回教授的办公室,教授表示自己猜测得没有错,是消化道出了问题。“打两针就没事了,我来开个药方。今天就可以带它回艾佛了。”

教授帮野兔注射了药剂,又交付给瓦塔南若干抛弃式注射药剂。

“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教授一面说,一面脱下外套。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了。

“我要回市区,如果你没有交通工具,我开车可以载你。”这位蓬头垢面的教授好心地建议。瓦塔南上了车,教授朝着市区开去。

“给它喝点清水,但两天内别喂它吃任何东西。之后再正常喂它。它会恢复健康的。我直接载你去火车站,你是搭火车来的吧?”

瓦塔南此刻不得不说实话了:

“我是搭飞机来的。”

教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从来没有人是搭飞机从艾佛动物行为研究中心过来的。”

“这是因为我是先从索丹屈莱到罗瓦涅米去,然后再转搭飞机过来。”

“所以你和艾佛那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教授吃惊地问道,“但你看起来就像是那边派来的人啊!”

于是瓦塔南说起了来龙去脉。他说野兔的确是来自于南方的黑诺拉,接着他开始详述他是怎样带着野兔走遍全芬兰,一路经过尼尔西艾、拉努阿、波西奥、罗瓦涅米、索丹屈莱、森比欧,又返回罗瓦涅米,然后来到此地。教授稍早时候已经在交通繁忙的马内汉大道上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了,他用不可置信的神情聆听着瓦塔南陈述,不时还惊叹道:“真不可思议!”

等到瓦塔南说完之后,教授有点夸张地表示:“我勇敢的朋友,这一言一语都叫我难以置信。但这真是个美丽的故事。只不过,你竟然需要编造这些话,实在是叫人感到奇怪。你现在马上回到研究中心,我明天会打电话过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