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连迟疑都没迟疑,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见状,刘稷大声招呼道:“仲先,记得带来我的那一份!”说话的同时,他歪着脑袋,七八不服八个不忿的斜眼看着刘秀。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他一屁股坐回到铺垫上,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刘秀的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俩窟窿。

时间不长,朱祐取来白布和笔墨。刘秀和刘稷都没客气,两人各写下一份军令状,交到刘縯面前。

刘縯看了看面前的两份军令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要置气,我不管,我就一句话,无论你们动用多少弟兄,用掉多久的时间,总之,一定要把邓县和襄乡给我打下来!”

“属下遵命!”刘秀和刘稷双双插手施礼。

紧接着,刘縯又看向邓奉,说道:“元之!”

“属下在!”邓奉再次插手施礼。

“你也一样!不管用多少人,多久的时间,此战,必须要拿下童陵!”刘秀推荐邓奉去打童陵,当然也是有理由的。

首先邓奉武力过人,在这一点上,没人能否认,其次,邓奉在白山做过教头,操练过弟兄们,在柱天都部内,他是很能服众的人,出于这两点考虑,刘秀觉得邓奉率军去打童陵,问题不大。

进攻邓县、襄乡、童陵三地的任务,就分别落在了刘秀、刘稷、邓奉的头上。会后,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刘縯把刘秀留了下来。

等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刘縯再忍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到刘秀近前,抓住他的胳膊,怒声说道:“阿秀,你疯了?你和刘稷置什么气?”

刘秀向刘縯一笑,说道:“大哥放心,我有信心!”

“你有什么信心?”刘縯回手把刘秀刚写的军令状抓了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三百人,三天之内打下邓县?你认为可能吗?”

不是刘縯对刘秀没信心,而是这个任务太难了,即便让他去做,他都未必能完成。

刘秀沉吟片刻,抬起头来,问道:“大哥是柱天都部的发起人,现在大家自然以大哥马首是瞻,不过等时间久了,柱天都部的人越来越多,难免人心思变。”

“谁敢?”刘縯猛的一瞪眼睛。

刘秀摆了摆手,说道:“敢与不敢,这不是威吓的问题,而是要能服众!即便是现在,刘稷都常常自诩他的武力在柱天都部无人能出其左右。这次我与他立下军令状,不仅是为了把他的气焰打压下去,更是为了彻底驯服他,让他从此以后,能真正的听命于大哥!”

刘縯心头一震,他没想到刘秀想得这么深远。他沉默许久,说道:“即便是这样,阿秀也不用和他立军令状啊!”

刘秀笑道:“大哥放心,我的确有信心能如约拿下邓县。”

“阿秀,先说说你的谋略。”

“没有谋略。”

“什么?”刘縯难以置信地扬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