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问问吴庆你,你在官稷设置如此之多的机关陷阱,又是所为何故?官稷乃供奉五谷神的圣地,你在此布置这么多杀人的利器,到底想干什么?”

吴庆身子一震,支支吾吾地无法做出解释。

这时候,吴庆身边,一名一直低着头的侍奉,冷冰冰地说道:“今日进入官稷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

他这句话,让吴庆的身子又是一哆嗦,下意识地向那名低头侍奉看去。那人冷声说道:“放她了,你就得死!”

吴庆张了张嘴巴,最后又把嘴巴闭上了。没错,花非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官稷,更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潜入官稷,她既然来了,一定是发现了己方的秘密。

意识到了这一点,吴庆反而不怕了。他看向花非烟,嘴角勾起,笑无好笑地说道:“官稷地处郊外,常有野兽出没,院中布置陷阱,再正常不过,反倒是花美人的行径着实是令人费解,这三更半夜的不陪天子睡觉,反而来到我官稷来,这可很容易引人误会啊!”

“吴庆你大胆!放肆!”徐政勃然大怒,抬起手中剑,怒指着吴庆。

吴庆看眼徐政,笑嘻嘻地问道:“这位不会是花美人的相好吧,你们私会都跑到的官稷里私会了?”

花非烟眯了眯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她们在哪?”

她一句话,把吴庆问迷糊了,不解地问道:“他们?谁们?花美人在问谁?”

“被西平粮仓掠走的那些女子!被你等藏匿在官稷的那些女子!她们现在都在哪里?”花非烟一字一顿地问道。

吴庆惊讶地看着花非烟,过了片刻,他忍不住吐出口浊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做得这么隐蔽,竟然还被花美人查出了端倪,听说花美人的云兮阁,眼线遍布天下,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她们到底在哪?”

“花美人相见她们,很容易,只要你乖乖俯首就擒,我立刻就带你去见她们!”吴庆乐呵呵地说道。

花非烟对上吴庆的目光,表情冷若冰霜,说道:“你该死。”

吴庆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可看了看左右的众多侍奉,他嘿嘿一笑,说道:“今晚,究竟谁会死,还不一定呢!”

刚才说话的那名侍奉缓缓抬起头来,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直至他抬头,人们才算看清楚他的脸。

他的长相倒是不难看,不过他的两边嘴角,各有一条横疤,看样子当初像是被人把整张嘴巴给割开了,当他闭着嘴时,嘴角似乎都扯倒脸颊上,看起来异常骇人。

“花非烟,留活口!其他人,可死活不计!”疤脸侍奉的话,可比吴庆的话管用得多。

他话音刚落,散在四周的侍奉们纷纷抽出佩剑,一步步地向花非烟几人走过去。

见状,柳不信急忙说道:“注意他们走过的地方!”得到他的提醒,花非烟和徐政的目光马上落到对方的脚上。

这些侍奉的靠近过来的时候,时而步伐大,时而步伐小,明显是在躲避地上的机关消信儿。

花非烟和徐政一边环视,一边默默记在心里,当然,他们不可能把对方十几人踩过的地方都一一记下来,但事到如今,能记多少是多少吧!

有两名侍奉率先上前,一并发难,两把剑,分别攻向徐政和柳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