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是要将人扔回大海,晏生这才安下心,可下一刻,他马上察觉不对,瞪眼大喊,「回、回回房 」他有没有听错?

司马如风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直接走进船舱,将人抱回自己的舱房里。

跟在他后面见他将人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晏生又喊,「将军,你、你要亲自照顾她 」

撇开将军的身份不说,光是男女之别就是个问题呀!虽说、虽说那女人全身都让将军给看光了,可那也是不得已呀!

司马如风淡然的凝着他,反问:「要不,你来照顾她?」

再一次,晏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脸惊吓的忙摇首,「不不不!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怎么照顾一个女人……」

「既然不肯,那就下去休息。」他累了,实在不想再听他这大惊小怪的下属在那唠叨了。

旋过身,司马如风不再搭理他,拧来沾了热水的布巾,帮女子擦拭沾满海水的脸庞。

看着他细心帮女子拭脸擦发,晏生没有退下,而是忧虑的又问:「将军,你这么照顾一个女人,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后半句他不敢说,轻咳了声,接着说:「呃……你不怕嫂子生气?」

司马如风止住手上动作,眼里的淡漠褪了些,徐声说:「她很明理,不会为了这种事不愉快。」

既然当事人都不担心了,那他这个旁观者自然也不须操心,摸了摸鼻子,晏生不再多言,静静的退出房间。

她发烧了。

指尖传来的热烫让司马如风得知她莹白双颊上的异常红润为何。

视线顺着那头被他拭得半干的发往下挪去,停在那裹住她身子的半湿大毯上,薄唇紧抿,一股懊恼浮上心头。

看来他真为自己揽了个麻烦,还是个天大的麻烦。

坐在床缘,他拧着眉心,盯着静躺在榻上的女人,犹豫着该不该动手。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那精致小脸也不适地揪起,司马如风只能低咒了声,站起身,找出件自己干净的衣袍,接着闭起双眸,将那裹在她身上的毯子解开……

双手僵硬、不自在的摸索着,当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那灼热却十分细嫩的肌肤时,他停顿了下,接着快速却笨拙地将衣袍反盖在她身上,这才睁开双眼,看着那身他努力的成果。

虽然穿得七零八落,但该遮的全都遮着,至少给了她一身的干爽。

男女毕竟有别,他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

摸了摸覆在她额上的帕子,已不再冰凉,他拿起帕子,接着端起一旁的水盆,走出舱房,打算再换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