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来,我要亲自问话!”

“喏!”兵卒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兵卒把三名罩着长袍的人领到中军帐门口。

吴汉向外面看了看,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兵卒把他们三人都带进来。这三人,几乎从头到脚都罩在袍子里,进来之后,他们齐齐拉掉长袍的罩头,露出真实样貌。

其中的两名男子,吴汉是一个也不认识,但见到三人中的那名女子时,吴汉不由得暗吃一惊,然后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原来是花美人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请花美人恕罪!”

这名女子,正是花非烟。花非烟向吴汉福身还礼,柔声说道:“吴公客气了!”

吴汉满心的疑惑,这位花美人不在皇宫里的待着,怎么跑到蜀地,来到两军阵前了?

还没等吴汉发问,花非烟从袖口内取出一块黄色的帕子,递给吴汉,说道:“吴公,这是天子诏书!”

吴汉以及营帐中的众将面色同是一正,齐刷刷地看向那块黄色的帕子,吴汉将披着的长袍穿在身上,整理好,又擦了擦手,这才把诏书接过来,展开细看。

这封诏书,就是刘秀写给吴汉的一封私人书信。

主要的内容是告诫吴汉,现在虽说己方连战连捷,已经兵临成都,但万万不可小觑了敌军,成都的守军,仍接近二十万之众,而与之相比,己方兵力,劣势太大。

在书信的后面,刘秀还特意告诫吴汉,万万不可率军深入,否则,有全军覆没之危。

吴汉看罢刘秀的书信,将其递交给刘尚。后者连忙接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又交给其余众将传阅。

花非烟说道:“陛下十分关注蜀地之战事,尤其是即将到来的成都之战。我汉室能否收服益州,能否平定蜀地之反贼,也就看这一战的了!”

吴汉正色说道:“还烦请花美人转告陛下,请陛下放心,汉必倾尽全力,打赢成都之战!”

花非烟含笑点点头,说道:“陛下交代,吴公只需率部驻扎于广都,公孙述必会引军来攻,届时,吴公在广都以逸待劳,歼灭来犯之敌,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成都必亡!”

刘尚等人面露喜色,纷纷拱手说道:“陛下圣明!”

吴汉则是暗暗皱眉,迟疑了一下,拱手说道:“微臣知道了!花美人远道而来,舟马劳顿,还请先去休息!”

花非烟表情淡然地看眼吴汉,云淡风轻地说道:“多谢吴公体谅,我并不累。”

吴汉耸了耸肩,虽说有花非烟这么个外人在场,吴汉感觉挺别扭的,但他也不好把花非烟强行赶出去。

他走回到沙盘旁,众将纷纷云集过来,围站在沙盘的四周,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吴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