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莹见林为民没有接话,继续道:“‘光棍儿’太难听了好不好?我跟安仪现在是单身女青年,你才是光棍儿。再说了,安仪人家也不是不找,只是要求比较高而已。你不知道,安仪在沪上很多人追的,里面有一个特别优秀的,还是乐团的指挥呢。人家为了安仪,特地从外地调到了沪上,追安仪追的可紧了。”

“以安仪这么好的条件,被人追是很正常的,小伙子很有眼光。”

金莹说了半天,听到林为民的这句话不禁有些气馁。

这人是榆木脑袋吗?

她不禁气道:“可不是嘛!这年头,眼光这么好的小伙子可不多见。不像有些人啊,年纪轻轻就瞎了!”

黄安仪赶紧拉了金莹一下,她脸上带着几分失望,道:“为民,我看你还挺忙的,我跟金莹就不打扰你了。”

林为民笑道:“我倒没什么事。可惜你们俩都是女同志,要不然今晚留在我们家住也挺好的。”

金莹听到这话再次气的翻了个白眼,黄安仪礼貌的笑了笑。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黄安仪拉着金莹起身说道。

林为民将两人送出院子,外面漆黑一片,他又去骑上了摩托车,“天太晚了,我送送你们吧。”

金莹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低声嘟囔道:“总算办了件人事。”

就像来时在火车站那样,黄安仪和金莹坐在林为民的后座,挤在一起。

黄安仪这次不需要林为民提醒,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你们俩坐稳了。”

林为民发动摩托车,车灯照亮了黑暗狭窄的胡同,他骑着摩托车拐上大街,按着记忆中招待所的方向骑过去。

初春,燕京夜里的风很凉,林为民临时起意送两个女生,穿的并不多,感觉有点冷。

他身后的黄安仪可能也是这样,抱的他有点儿紧。

过了二十多分钟,林为民终于将两人送到了地方。

黄安仪和金莹下车,林为民骑在车上朝两人挥手,脸上带着笑容。

“安仪、金莹,下回有机会再见了!”

两人似乎意兴阑珊,黄安仪从下车连头都没抬,只有金莹敷衍的朝他挥了挥手。

望着两人走进招待所,林为民才发动摩托车返程。

来回花了一个钟头时间,林为民回到家里的时候抱着胳膊,有点发冷。